出牌,明摆着对这孩子格外宠爱,妃嫔们岂能安之若素? 阳光明媚,花响走进院子,随意地舒展舒展筋骨,无意间发现墙根儿底下长出一些绿色的藤蔓? “惠儿,这些红薯是谁种的?” “红薯?”惠儿闻声望去,蹲在墙角边上刨了刨地,喃喃道,“还真是红薯,奇怪,不是奴婢种的啊。” 花响的住所并不宽敞,院落一眼可见,正儿八经的睡房只有两间,目前朝阳的一间作为儿子的卧房。 她望向低矮的围墙,红薯的生命力十分顽强,莫非是有人从外面将种子撒在墙角的土壤之中?不过,种这些玩意儿的用意会是什么? 儿子的哭声蔓延开来,见惠儿奔进孩子的房间,她不自觉地踮脚望去…… 孩子很快停止吵闹,似乎习惯了惠儿的照顾,或者,把惠儿当成娘亲也说不定。 花响正胡思乱想,只见惠儿抱着孩子走出房间。惠儿的态度还真像足了母亲,把孩子托在臂弯间拍哄,笑盈盈地与孩子对着话,柔声道:“七王爷,您看今日的太阳多好呀,晒晒咱的小胖脸儿好不好?” 孩子嘴角挂着口水,嘎嘎地傻笑着,伸出小胖手抓空气。 惠儿对这孩子喜欢得紧,正想与主子分享快乐,只见花响向远处走去。 这一走动,系在脚踝上的铃铛,清脆入耳。 陌弄盏听到铃声,咕噜着一双大眼睛,摇胳膊儿晃腿儿,笑得更欢。 孩子稚嫩的笑声仿佛一曲轻快的童谣,喜气洋洋。 惠儿掩唇浅笑,道:“七王爷好可爱啊,真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花响故作置若罔闻,浮夸地打个哈欠,返回自己的卧房。 一个月过去,她依旧强迫自己与孩子保持距离,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清清楚楚的明白一点,若还想带着孩子一起远走高飞,一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神色忧戚地坐到茶桌旁,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寻着味道的来源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在柜角发现一个香囊。拉开香囊的收口,看到满满一袋子的樟脑球。 这时,惠儿给她端来一盅枸杞乌鸡汤。 “樟脑是今日放进去的?”花响随口问。 “正是,到了雨季,广储司自会送来。” 正值秋雨瑟瑟的季节,确实应该放些樟脑,只是味道不咋样。不过樟脑是好东西,不仅可以防霉、防蛀、防虫,还是行军打仗途中的好帮手,有消炎止痛、轻度麻醉等功效。 花响若有所思地抿着一口高汤,道:“天气转凉,孩子的棉衣……需要自己做还是怎么的?” “您选好衣料,奴婢送去‘衣作’裁剪即可,也可以亲手缝制几件。主子可是想给七王爷做小衣裳?” “从没学过,不会。”她立马否定。 “您若不嫌弃的话,奴婢教您绣花、裁剪?” 刀枪剑戟斧钺勾叉都用过,就是这绣花针,真心没碰过。 “听你这口气,想必有两把刷子?” “皮毛而已,奴婢自小跟随家母习得些湘绣的基本功,不过难登大雅之堂。” 花响忽然来了兴致,命惠儿取些刺绣作品过来。 惠儿拿来团扇,扇面上的仕女图由她一针一线绣制。湘绣其精妙之处当属针法千变万化,作品色彩鲜明,形神兼备,风格豪放。 花响端详团扇面,啧啧赞叹,绣工细腻,惟妙惟肖。 拥有这等精湛手艺,却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