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笑道:“叔王之功,利国利民,一切都是叔王应该得的,又有谁敢眼红?我也不过是因为感慕叔王的劳苦功高,想略尽一尽心意而已。” 文安王正要插嘴,突然镇北王笑道:“若太子真的想送我点什么,我倒是正有个想要的东西。” 赵启停杯,惊奇地问:“哦?不知叔王想要的是什么?” 镇北王却又摇头道:“我虽然想要,只不知能不能得,还是不说了,免得太子给不了,大家都面上无光。” 文安王微微色变,忙又看赵宗冕,对方却仿佛没发现他的眼神。 赵启的笑有点不安,却也还撑得住:“叔王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给的,一定为叔王……奉上。” 此刻席间鸦雀无声,气氛有些紧张。 “太子既然如此诚心,那我只得说了,”镇北王笑的春风摇曳,“太子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虽然先前皇上送了我二十个宫女,虽然是皇上的美意,只是,那些女子也不过是那样儿罢了,不大中我的意思。” 大家做梦也想不到镇北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瞬间惊愕之极,均都瞠目结舌而听。 太子也万万没想到:“那、那叔王的意思……” 镇北王道:“我的意思,自然是想要个入我的眼的。” 太子恍然大悟,文安王以及旁边众位大臣也才明白。 文安王唇角带笑,低头喃喃:“真有你的。” 赵宗栩当然清楚太子在担心什么,——功高震主,且赵宗栩跟赵宗冕都是宗室,如果真的兵权在握,生出反叛之心来,后果自然不可想象。 方才太子跟镇北王一段对话,暗藏机锋,在座的并没有一个傻的,均都心领神会,所以方才场面才那样尴尬。 赵启则抚掌大笑道:“原来如此!那不知这京城之中,可有叔王中意的女子?” 镇北王道:“恰巧真有那么一个。” 赵启忙问是谁,连文安王也有些意外,本以为镇北王是搪塞之语,哪里会想到真有下文? 只听镇北王道:“我先前进京的时候,路上狮子挣脱,差点伤了人,那几乎受伤的一名女子……生得实在极好,很中我的心意。只是当时皇上等候,所以错过了,这连日来始终想着那人,实在无法割舍,若是太子能够替我找到她,就是对我最大的赏赐了。” 赵启宽心之余,大笑不已,一口应承:“叔王放心,就包在我的身上,一定为叔王找到如意佳人。” 当时席上有一位兵部主事,恰好是苏霁卿一名朋友之父。 因为目睹了镇北王的“英姿”,回府之后便当作奇事说知,又大赞镇北王挥洒自如英俊倜傥,大有儒将风范,且谈笑风生百无禁忌,是个很“真性情”的带兵王爷。 就是不知入了王爷青眼的究竟是谁家女子。 偏这人的儿子是那天跟苏霁卿一起在酒楼上看光景的,听了父亲转述,顿时想起来那时候是苏舒燕在场,便喜的告诉了。 这兵部主事立刻告诉了太子近侍,太子闻言大喜,又想给赵宗冕一个惊喜,便打定主意要把事情给他做的妥妥当当,于是亲自派了一名太子府的詹士,前往苏府商洽事宜。 也正因如此,苏舒燕才那样笃定地觉着自己要嫁入镇北王府了。 且说在苏府之中,林西闲听完了苏霁卿所说,后背竟凉飕飕地。 原先还着急往苏舒燕房中疾走,此刻脚步不由放慢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散了大半。 苏霁卿并不催促她,反体贴地也随之放慢步子,他迟疑地看着林西闲:“原先王府派人来商洽婚事,我们并不知道缘由,他们也只说镇北王看上了燕儿而已,没想到……” 林西闲举手揉了揉眉心。苏霁卿放轻声音:“可是,镇北王既然说出那样的话,总不会是戏言,只能说是太子的人误会了,可如果镇北王指的不是妹妹,那么、难不成……” 林西闲抖了抖,眼中流露惊悸之色。 苏霁卿陡然心软:“妹妹,你在想什么?” 就像是石子投水,林西闲的心湖也随之晃乱。她紧紧地握了握拳,才小声说道:“当日的事,只有三哥哥……还有燕妹妹知道,其他的人只怕不认得我。” 苏霁卿点头:“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