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不记得了,前几天王爷他跟恒王爷一起去了蕲州。”一旁丫鬟小心的提醒她,“已经派人回去了。” 严悠芳把戴在墩哥儿身上的长命锁摘了下来,捏在手中,“派人去把张大师请过来。” ...... 穿着一身道袍,留着两撇山羊胡,眼睛泛着精光,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像样。 这就是严悠芳口中的张大师,也是给她长命锁的人,此时被请到了晋王府内面对严悠芳,袖子一甩说话都带着文绉气,“晋王妃此番请老夫过来,所为何事。” “张大师,您给我的那长命锁,一开始还有用,现在没用了,我儿这几日一直在生病,都不见好转,你不是说这东西能让我儿的身子越来越好,不再受克制。”严悠芳也是心急了,拿着长命锁一下把话都说完,张大师拿起长命锁看了看,半响,转了一下底中的开关,长命锁从中打开,露出了黄纸。 把黄纸拿起来一看,张大师脸色微变,“怎么是这个!” 严悠芳并不懂符纸的内容,追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张大师放下符纸叹了一口气,“当时不是吩咐你了,主的给世子佩戴,次的被别人,你手上这个是次,不是主。” “不可能!”严悠芳不相信,“送过去之前我亲自看的,不会有错。” “难道我会看错。”张大师脸色一虎,“期间是不是没有取下来过。” 严悠芳对这样的神道人物有着敬畏心,仔细的想了想,“在宫中的时候不小心丢过,后来找到了。” “那就是被人给换了。”张大师瞥了一眼黄纸,“既然知道把主次的对换,想必是对方早就看出来这其中的用处。” 严悠芳一怔,定王妃他们知道了? 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画面,严悠芳想起了当时宫中定王妃的种种反应,她为什么一定要把小郡主的长命锁给墩哥儿。 她知道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要把长命锁还给她,“一定是她,是她把长命锁里的东西换了,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知道长命锁里有东西。” 想通透了其中,严悠芳的脸色一变再变,抓着椅子的手颤抖不已,“张大师,是不是东西换了我儿才会生病的。” 张大师皱着眉头,“如此一段日子必定是有影响,是不是从宫中回来就开始生病了。” 严悠芳忙点头,秋宴回来就这样了,一连几日生病,王爷还去了那么远的蕲州,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是了。”张大师说的煞有其事,“这也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如今摘下来以后就不会再有影响。” “那。”严悠芳忙拦住他,“可还有别的办法,像,像长命锁一样。” 只是严悠芳刚说完那张大师的脸色就变了,他甚至是有些愠怒,“王妃,当初您问老夫的时候老夫可是与你言明过,这法子,也就只能用一次。” 严悠芳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哼笑,“张大师,既然已经做了一回,再做一次又有何妨。” “请恕老夫不能帮忙。”张大师起身,朝着严悠芳一拱手,“倘若王妃是让世子安康,不如多做一些善事。” 厅堂之中严悠芳的脸色越加难看,“张大师这是何意。” “老夫没有别的意思,这世间多因果报应,世子年幼,还请王妃您凡事三思。”话都提醒到这份上了,再多说还有什么意思,张大师再度拱了拱手,“告辞。” ...... 仿佛是怕后头会有人来追,张大师离开晋王府的速度很快,走出晋王府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脚步没有停,一直到了晋王府不远处的拐角,进了巷子又绕了好几圈后走进了一座不大的宅院,院子里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年看到张大师回来,高兴的叫了一声师傅。 张大师无心说别的,催促他,“快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出城。” 少年忙跟着他进屋,“师傅,您不是说接了一旦大生意,怎么这会儿要走啊,您不赚钱了?” 张大师利落的从架子上把箱子拿下来,零零碎碎的放进去,又从身上拿下钱袋子,分了一半的银子给少年收好,“钱什么时候不好赚,命要是没了那可就完了。” “您不是说晋王府能赚一大笔。”少年帮着他抬东西,他们的家当并不多,就是琐碎了些,需要一样一样收起来。 张大师把招幡折起来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那是你师傅我当时不知道她要对付的人是谁,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哪里能搀和得进那些人之间的事。” 遇到晋王妃那是很意外的事,他算了一卦,这晋王府的小世子是个多灾多难的命,当时他算的,这多灾多难的缘故一来是身子本就不好,二来的确是受了克制。 那时他心想着,晋王妃派人过来也是要想怎么化解,无非是减轻一些业障,让小世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届时随他怎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