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随即加入打架,最后被领回家胖揍一顿的人。 男孩子的友谊很简单,打几次架就有了。 所以身份差异,不可能玩在一块的三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玩在一起,且历经这么多年,友谊未曾淡去。 李耀家是旧时代留下的老房子,因成份关系加上当年斗的厉害,他家院墙屋檐不是坍塌就缺了砖或破了瓦,总之一眼望去便觉荒凉破败的可以。 屋里不用说,年久失修的状况下,能好到哪里去? 这雨天,外面下着雨,里头也下着雨,坐在里头的人,椅子还未坐热,话也没说个几句,便得不断移着位置,否则这衣服准是湿的与外头淋的没两样。 “我说你家这破房子啥时要整一下?”卓子敬无语的说着,再一次的移动位置。 从他湿了一小半的衣服上可以看出,李耀家的房子有多‘破’。 这话要是放在过往,卓子敬不会说。 只因身份别与贫穷让对方自卑也极要面子。 可现在的李耀已不是当年那因身份差,饱受欺负也穷的叮当响的小子了。 从那刻意刷磨过,却半个补丁也没的衣服上可以看出,那是簇新的面料。在这人人新三年旧三年的缝缝补补年代,自然显眼。 且也别说,现在他所处的屋里,面前那用塑料布盖住,却遮不住支脚与轮轴的自行车…… 村里有几台自行车,数都数的出来。 这小子还真发达了! 只是这发达了,咋连房子也不整一下,还真是…… “我也想整,可身份及我现在干的事……缓缓吧,再过几年看看。”李耀道着,表情甚是无奈。 房子这事,真是没法子。 这一修,不是昭告天下他有钱吗? 他一个地主家的穷小子哪来的钱? 不让人查才怪! 卓子敬也知这个理,不过是见李耀的日子终于过的比以前好些,可住的房子依然这般破,就提个两句。 他没恶意,不过是出于关心,所以这时也没再多说的应了声,后说着:“换个房间说话,这水滴的我都烦了。” 李耀也烦,可家里没滴水的,就奶奶与妹妹的房间,他自然不可能将卓子敬带去那儿。 想了想,便把人带去他整成仓库的房间。 那里不滴水。 卓子敬被领着去另一个房间,一会见李耀在门前开锁,有些纳闷。 不过这抹纳闷在进了房间时,看着满屋子的物资与几样大件,立马消失。 这些东西要是不锁起来,让人瞧见,哪怕是家人也不得了! “你这些东西不好脱手。”卓子敬一入内,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一直知道李耀在忙什么,倒是不意外对方整了个房间堆货,只是这些货里的大件,就让人意外了。 收音机、自行车、缝衣机、手表四大件,俗称三转一响,不是有钱便能拿到,还得工业券,而这房间里有两台缝衣机与手表…… “不难脱手,贵叔会处理。”李耀说着,忽地拿出一沓钱递给他,“你上次给的那些,点点。” “多少?” “不多,就三十。”话落,见卓子敬将钱收入口袋,不禁问:“对了,上次我问你的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卓子敬一时没有说话。 李耀一手搭上他肩,另一只手则指着屋内的东西,道着:“看着这些东西难道你没有想法?” “这屋子的东西一脱手,赚的可是大几百!” “难道你就只愿意弄些野味水产的赚那点小钱?” “以前你说的那套我信,可一两年来都是这般,我可不信你没有想法。” 卓子敬以前确实没想法,弄野味抓水产,不过是为了那一口罢了。 可随着这一口挣了钱,他当然生了想法。 但这想法很明显的和李耀不一样。 李耀觉得他弄的那些野味水产,赚那些辛苦钱,便想拉他一块干。 但那哪是辛苦钱呢? 比起他,李耀那才是。 李耀得在天亮前把货拉去买家那,闲时上门收货,或是冒着风险,去黑市抛头露面兜售,这般干,就为赚那点差价。 于他而言,这才是辛苦钱。 倘若他也是生在地主家,或许会和李耀一样。 但他不是。 所以他想的也和李耀不一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