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工分,放假去下个馆子,岂不是更美? 也是这种心态,知青们的伙食才会如此的一成不变与差劲。 傅云茵懂,她上辈子也是这样子,只是常下馆子的结果便是遭人惦记……因受到不少迫害,所以这辈子她很是注意与他人的交流。 说到底她是有些杯弓蛇影。 所以这会听了汤晓红的取笑及童林那实诚的反应,便也察觉到自己在这一方面过于紧张与在意。 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能好好生活吗? 远不如上辈子恣意与随性。 当然那样也是有其代价…… 各有利弊。 傅云茵没为这事烦恼太久,因为人都必须经过相处才知道能不能交心,就好比她跟汤晓红,如果不是打架那事,又怎么能知晓汤晓红看似淡漠自我,可真要发生事时,却是那先站出来的人呢。 想到这,她只觉时间会判定一切,便也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看似陷入思绪许久,不过是两三句话的时间,傅云茵思绪将将拉回,便听童林喊自己名字。 “傅知青,你知道下周的轮值就到你了吗?” “嗯?!”汤晓红满脸讶异,“傅知青是新人,怎么会到她了呢?” 而这会讶异的不止汤晓红,就连傅云茵也是。 “一周一人,最后是陈知青,恰好这周是陈知青当值,他完便是一轮,现在有了新人,老知青就说从新人开始轮起,至于为什么是傅知青先,听说是抽签来着。” 老知青…… 大山村知青不多,在傅云茵等人来前,也就只有八名。 八名知青里,汤晓红与童林及其对象刘知青三人是在1970年到大山村;熊灵,马秀兰及梁金秀和那位与之不对盘的陈知青,也就是现在轮值食堂的这位,四人分别在1968与1969年。 至于老知青赵俊,1963年到大山村不久,便娶了当地女孩扎根到现在。 由于是在大山村里待最久的知青,所以便是赵俊早已不再食堂与知青们吃饭,可做决定或是调解一些事时,还是老知青出面处理居多。 知道这事是经过老知青安排,汤晓红就没多说什么。 至于傅云茵,早一天轮值晚一天轮都得轮,便也无所谓。 于是三人又聊了会,童林的对象刘知青找来去约会而离开,傅云茵见天色已晚,人又乏,便道着:“今天就到这吧,我一大早就上山到现在没休息呢,累了。” 汤晓红见她面露疲态,忙应,“好,那下次再聊吧。” 两人双双离开知青食堂,行走约莫两分钟,到了去村子南边的岔路时,汤晓红道:“我在村南的老杨家,平时要找我可以去那户人家。” “好,你早点休息。”傅云茵说罢,与之道别的接着前行。 半月弯弯,星光朗朗,水田上,倒映着一片清润华光。 时序入夏,蛙鸣声清脆而响亮,此起彼落的‘呱呱’声不绝于耳,落在困意重重的傅云茵耳里,彷佛交响乐般惹她眼皮直打架。 傅云茵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呵欠,眼角泛起的生理泪一时模糊了眼。 好困! 撑着,快到家了。 她给自己打气,随即揉了把眼。 模糊的视线再度清晰了起来,也令她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