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卷着他领带,热腾腾指尖勾到结扣上,往下轻轻扯,在他嘴唇下颌处胡乱地撩拨。 她贪恋他温度,着迷他皮肤的触感,身体下意识软化,猫似的又拱又贴,尝不够亲近。 男人高大身形好似故意不想站稳,向后跌进沙发,姜时念撞在他跳动的心口上,眸光莹润欲滴,满腔又紧又烫的悸动,手臂一绕,裹住他紧窄坚实的腰。 这时候其实并不存什么实际的欲念,只是爱得很满,喜欢到渴望黏着,还很有些坏心眼儿的想看他失控,撕开他这幅矜重表象,成了她最兴致勃勃的私人癖好。 沈延非把着她纤细的颈,喉咙在一盏地灯的模糊映照里无声滚着,他入神凝视她,坦诚的话几乎到了嘴边,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搅开黏稠的旖旎气氛。 姜时念隔了片刻才醒过神,从缠腻里挣脱出来,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忙拿过一看,是副台长的电话,她接起的那一刻,还在倚着沈延非的肩。 等听完副台长具体说什么,她怔了怔,猛的在沈延非腿上直起背,握着手机确认,声音认真绷着:“您说真的?已经是正式的通知?不是给我安慰?” 副台长笑:“什么安慰,当然千真万确,到今天晚上下班,总台那边才发过来详细的评分说明和排序,时念,你这个八十分可不是随随便便得的,每一项都清楚明白,除了身经百战的老记者们,在所有这次参加媒体团的新人里,你总分排第一位。” 姜时念一口气屏着,没想到自己低落遗憾的八十分竟然会是这样。 她桃花眼里透出绮丽的明光,直勾勾望着面前的沈延非,笑容逐渐扩大,先扑上去和他紧拥,手上电话还没放下。 副台长仍在激动说着:“而且总台几个负责人很欣赏你这次的综合表现,主动递了橄榄枝,有这种待遇的主持人可太少了,时念,知道代表什么意思吗?等你处理完台里剩余的节目,你就有资格可以进总台了!你不是一直默默想去吗?这次机会是你自己拿安危挣来的,绝对的名副其实。” 电话挂断很久了,姜时念还是没能缓过这股劲儿。 她双手抵着沈延非的肩,睫毛间的亮度要满溢出来,跟他讲着自己大半天的心里颠簸,倾诉那么多细腻的念头,骄傲地微微抬着小巧下巴。 还请沈老板未来要到央视总台去接老婆下班,开电视就能在官方频道看到她的脸。 沈延非着迷地跟她对视,从始至终没有打断,原本将要说出口的话,也一丝不剩都压回去。 舍不得破坏她心情,舍不得让她在这么满足的一刻知道,她老公实在是个心机算尽的混蛋,当初找她结婚,白月光嫁人是含糊其辞的,家族矛盾是假的,没一句实话。 姜时念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抿了抿唇角,望着沈延非浓黑的眼,忽然觉得酸涩。 她鼻音涌上来,勾着他衬衫衣扣问:“但是真去了总台,我会比现在更忙,工作量更大,可能没办法总陪你,你愿意让我去吗?” 她跟他错失那么多时光,她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时刻都在需求她,贪念远不止现在风平浪静的表象,她却不能止步。 她也想尽力踩上他所在的云层,去相拥去并肩,不靠父母,不靠外貌,排除一切,仍能被人由衷地说,沈老板跟姜主持人,实在般配,天造地设。 这是她的私心和愿望,她想要灵魂与他更契合,就必然会牺牲很多他最想要的朝暮缠绵。 沈延非靠在沙发上,头略抬高着,脖颈拉出绷直的线条,淡色唇散漫地扬起,跟她说:“姜穗穗,我是你的底气,靠山,你的巢,我不想做困住你的笼子。” 想霸占,想锁着,从早到晚只看他才好。 但再坚固的金丝笼,也总会有她被关腻了,想振翅逃走的那天。 所以再不舍,他也松开一丝,给她做整片苍穹,做风筝的长线,做她腾空而起,看遍这场红尘风光之后,还每一天都迫切想要扑回来的港。 做那个包裹她的巢穴,而不是束缚的监牢。 姜时念也说不上一下子被冲开防线的感受,心被泡进沸腾的柠檬水里,酸热到能掐出汁。 她挤上去挨近他,仔细吻他淡色的薄唇,眼睫上的潮气怎么也抹不净,全擦在他利落的下颚上。 “不是笼子,我心甘情愿,所有的个人时间,我都归你。” 她张开唇,其实这么久了,她对于撩拨他还是不够熟练,但总能靠一腔本能让他失态,她青涩又缓慢地去□□那块宝石一样切工完美的喉结,手不由自主往他大块的纹身上碰。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