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坐正身体,一本正经地道,“我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要不然,为什么他不去宾馆,不去同事家,就赖在你家。还有,没准就是他在找借口,根本没钥匙忘带这回事。” 尤里安对自己有点意思,顾娅身为当事人,多多少少都能感受到一点。但,这是他的追求手段吗?感觉不像,他虽然爱糊弄人,但处事为人还是比较直接坦荡的,不是那种会耍小手段的人。 见她沉思,严欢推了她一把,沉不住气地问,“你怎么想?” 她摇头,“年纪太小了。我实在下不去手,总有种拐卖未成年人的负疚感。你知道吗,他问我年龄时,我还故意隐瞒了一岁。” “切,下不去手你也把人家看光光了。” 顾娅低声补充了一句,“岂止啊,还吻了。” 严欢啧啧有声地感叹,“就他吧。都说治疗心伤的最佳治疗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感情。” “可他比我小啊。我四岁的时候,他还没出生。” 严欢白她一眼,“你不说年龄,有人知道吗?” “有。你。” “其实,你该这么想,”严欢语重心长地道,“外国人老的快,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五岁,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五岁,这么一来一去,不就正好?” 这话也就严欢这个损友说得出,不过仔细想想觉得也不是没道理,而且年轻男孩,很多世界观还没形成,就像一张白纸,能调.教啊。至少比一个三十岁,什么都经历过的沧桑男要容易改造。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优质男,就找一个容易改造的老实男?不过,尤里安是什么属性,现在还不好说。 “矮油,你也真是纠结……”她双手一拍桌子,身体向前,突然叫道,“还是说,你还放不下托马斯这个渣男?” 顾娅被她吓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飘过一阵风,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德国人。原来,是她俩动静太大,吵着他们,派代表来提意见了。 严欢也就死鸭子嘴硬,人家真找上门,总不能拍桌子和别人吵架吧,哼哼卿卿几声消停了。压低着声音抱怨,“我声音很响吗?我明明是正常音量,在国内我说话更大声好么。” 顾娅耸耸肩,对此也挺无奈的。大概是德国街上比较静谧,车来车往也没什么人按喇叭,噪音少,所以用不着大声说话。他们性子冷,嗓门轻,不喜欢喧哗。听手机稍不留神说话声大了一点,就会有人过来让你轻一点,顾娅也经常被人嘘。 有这事一搅和,两人都没了继续坐下去的心情,将残羹收拾了,离开学校餐厅。 “对了,你不打算考dsh吗?” “没入学通知,考不了。” “daf可以吧。” 去德国的外国学生,都要通过语言测试,dsh是各高校设立,daf是由德国学术开发协会下属的研究所设置,不过具体两者之间的区别,顾娅也没弄懂过。总之,想要在德国读大学,就得要有两者之一的语言考试证明。 “据说daf的听力和阅读都比dsh难。我在语言学校该学的课程都上过了,觉得很难再有突破。” 严欢想了想道, “要不然你买几本歌德的书看看。” 顾娅叹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这种有字天书我可能看懂么?” “有办法了。你去法兰克福大学找个中文系的德国学生,两人一起看,遇到不懂的,你也好问她/他。” “这也是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价格。” “不要钱,这叫tandempartner。就是和他语言交换,你教他一小时中文,他教你一小时德语,不收钱的互惠。” 顾娅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这个可以有。但问题我怎么找?” “黄暴一点,直接去他们中文系贴张启示吧。大概说一下你的情况,然后留个手机号码。有时,他们也会自己贴寻找语言互惠的告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