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闷到了,还是怎么地,不省人事。 他连忙将人背在背上,没回何府,换了个稍稍隐秘的宅子,给何钰披上女子的外衣,这才将大夫请来。 怕大夫认识何钰,没让看脸,只从那帘子后将手拉出来,给他探脉。 此大夫十分肯定说是中毒,可公子在宫里,受顾晏生保护,怎么会被人下毒? 索性公子吃过天山雪莲,护住了心脉,没大碍,两种药冲合,一毒一药正在体内斗个你高我下,等药性压住毒性就会醒来,这两天多吃些解毒的药膳,调养几天就好。 那大夫也算京城有名的神医,他如此说上江也就放心了,安心伺候起何钰。 何钰刚经历过一场风雨,又没及时处理伤口,加上中了毒,身体虚弱的厉害,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整整一天没吃过东西,饿的险些嗝屁。 他刚醒来吃不得太油腻的,喝的全是粥,胃口大开一连喝了三碗,结果撑吐了,折腾来,折腾去,越发虚弱,早朝也上不了了,叫上江代为请假,自个儿心安理得的休起了假。 偶尔躺累了就出去走走,或者干脆换个地方躺,这个宅子在乡下,农田味十足,经常能闻到隔壁的饭香味,何钰跑去蹭饭,那家的姑娘每次瞧见他都脸红。 怕误了少女的心,他便干脆换回女儿妆,险些与那姑娘成为闺密,那姑娘还向他打听‘他哥’的事。 哪有什么哥,不过是虚构的而已,他说俩人是龙凤胎,那姑娘居然也没怀疑,还一个劲的打听何钰的情况。 何钰是真真的发现了自己的魅力,不敢瞎撩,一来耽搁姑娘,二来怕顾晏生打死他。 但是他换了女儿妆,好像没什么区别,隔壁家的儿子每天嘘寒问暖,想办法上门拜访。 今日送个小菜,明日送个点心,欺负何钰中毒虚弱,追不上,跑的飞快。 他在乡下养病,每日看看花,逗逗鸟,偶尔找人聊聊天,听他们吹牛说自己一个月多少月例,说要在京城买房当大官,也是挺有意思的。 眨眼就这么混了三五天,一天可以说是身体不舒服,两天,三天,一连五天都不上朝,肯定出了问题。 顾晏生越发坐不住,看不下书,吃不下饭,张口想问无双他的情况,最后还是住了口。 问了又怎么样?跑去看他? 何钰瞒了他五年多,一次次糊弄他,好些人都知道,连顾筝都晓得,唯独他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瞒着他一个人? 又为什么?都到那种时候,纸已经包不住火了还要骗他? 在南吉时先是穿女儿妆,又是顾筝的事,现在又有户部尚书一口咬定,何钰就是女儿身,他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会这么说吗? 不会,所以瞒着他藏起来的秘密显而易见,就是女儿身。 如果他诚实说出来,道自己是有苦衷的,他也不会这么生气,可何钰就是不死心,想继续骗他。 顾晏生怒气被激发,难得有些冲动,存了心报复何钰,使的力气极大,仿佛要弄死何钰一样。 何钰一言不发,默默承受,他似乎疼到了极点,忍不住喊他轻点,顾晏生只当没听见,何钰也有自知之明,没再说话,只除了偶尔始料不及,突然惊叫一声,和有时沉闷的嗯哼声,几乎全程无交流。 那天顾晏生醒来时,发现身边躺着的何钰格外虚弱,脸色苍白,无力睡在一边,身上许多斑斑点点的血迹,他本想给人探探脉搏,谁知动静太大,惊醒了何钰。 睡着的何钰他可以面对,醒来时他依旧接受不了,几乎可以说的上狼狈,落荒而逃。 “主子,要是担心就去看看吧。”无双劝说道。 顾晏生换了本书继续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何爱卿吉人自有天相,能出什么事?” 这一拖又是五天过去,何钰还是没来上朝,每天都是上江代劳请假,顺便送餐,跟往常一样,一日三餐不断,只是何钰再也没进过宫,甚至没出现在他面前。 心生有愧?还是欲情故纵?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