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穆流年的身体,便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来此祈福。而每每穆流年到了危急时刻化险为夷之后,也定然是要上山一趟,亲自拜佛诵经,也算是为了给儿子积福了。 穆流年这一趟一上山,便住了下来,若是不能将梅千洛这里的事情弄清楚了,他自然也没法儿向浅夏交待。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交待属下去做,只是,穆流年明白这一次,浅夏是动了真怒,势必要给梅家沉痛的打击,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自己亲自来查一查。说不定,这位梅千洛,也是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令穆流年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一早,他竟然是就遇上了桑丘月! 穆流年不动声色地与其打过招呼后,简单地聊了两句,这才知道,桑丘月此次上山,是为了来寻她的妹妹,桑丘凤的。 “想不到二小姐小小年纪,倒是心向佛法,看来,也是佛祖的有缘人呢。” 桑丘月淡淡一笑,“让穆世子见笑了。其实,妹妹也不过就是代母亲来寺内祈福的。您也知道,家父及兄长皆为武将。母亲生恐父兄一生造的杀孽太多,故而,便长年浸淫于佛法之中。我妹妹又是自小被母亲带在身边的,对于佛法会有种想要靠近的心思,倒也是再正常不过。可说是精通佛法,怕就是不成了。” 穆流年颔首浅笑,这才想起,这位桑丘月是跟着她的祖母长大的,而桑丘凤,则是一直由桑丘夫人亲手带大的。而桑丘夫人痴迷于佛法,也是京城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穆流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后,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会这么巧了? 却说浅夏到了永泰楼,自然就是与桑丘子睿碰面了。 浅夏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再见到他,可是形势所迫,有些事,还不得不仰仗与他,一思及此,浅夏便觉得很是郁闷。 与桑丘子睿的会面,还算是愉快,至少,在浅夏看来,她的心情还不错,因为桑丘子睿答应要在她出手的同时,加大了在朝堂上针对大皇子肖云松和梅相的力度。 当然,不指望着能扳倒什么人,可是必要的一些推动,还是很容易让皇上对梅家和大皇子生疑的。 两人都很聪明地未曾涉及个人私事,只是将这些合作上的事情谈妥了之后,浅夏便起身告辞了,理由很简单,如今云苍璃昏迷不醒,她怎么可能会有闲情逸致,在外面吃喝玩乐? 意外地,这一次,桑丘子睿也未曾出言留她,自始至终,更是没有再提穆流年一个字! 三日后,穆流年陪着长平王妃回了王府,当天晚上,便潜进了浅夏的院子里。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浅夏微蹙了一下眉,那宛若是百合盛开的清雅风华,在她的眉宇间渐渐地收拢了起来。 穆流年瘪瘪嘴,“我这不是着急吗?再说了,白天过来,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人瞧着,我想要抱抱你,还得看你那三个兄长的脸色。我倒不是怕了他们,只是不想让你为难罢了。” 浅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这么晚过来,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 看到因为是被打扰了清静的浅夏,一脸忿忿的模样,穆流年竟然是莫名地好心情了。 “我在护国寺里,看到桑丘月了。”紧接着,便将他查到的这一切资料,都跟浅夏好好说了一遍。 浅夏听罢,单手托腮,心思明显地就不在这屋子里了。那来回摇曳的烛火,偶尔还有一个火星子溅出来,噼啪一声,倒是将这屋子里的气氛,衬得更安静压抑了些。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桑丘凤与梅千洛之间?”浅夏显然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一个消息,这两家儿明明就是死对头,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现在就成了一对儿苦命鸳鸯? 穆流年看她明显是有些难以置信,轻挑了挑眉,“莫说你了,我刚发现的时候,也觉得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的情形,偏偏就是如此。而且,听他们几次谈话的意思,好像两个人就是在这护国寺内初遇,再定情于护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