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了他的婚事上了,他依然是做不了主的。 甘心吗?怎么可能会甘心?可是他还能怎么办?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就这样顺从父亲和母亲的意思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可是婚姻大事,涉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他果真仍然是要听命于父母么? 想到了那抹有些消瘦的身影,徐泽远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五年前的偶然相遇,让他对一个小姑娘,倒是记忆深刻。 甚至是在他听说她身受重伤,几乎丧命的时候,心里头一阵揪痛感袭来,几乎就是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五年前的那种痛,到现在,他都是记忆犹新。谁能想到,当时的他,竟然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动了心。而那名小姑娘,甚至是不一定记得他了! 徐泽远的眸中又露出了一抹愁绪,其实,在得知云浅夏与穆流年的婚事已经敲订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虽然是不至于再像五年前那么痛,可是得知这一消息的那一晚,他彻夜未眠。 其实,他早就知道,像是云浅夏那样的女子,必定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能配得上的。只是一直心存幻想,有些不甘心罢了。 如今得知她即将成为长平王府的世子妃,徐泽远的一颗心,倒是不再那么痛了。 其实,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云浅夏那样的姑娘,会有如此清华的气质?明明身分并不高,可是自己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衍生出了一种对她有些可望可不可及的想法! 如果此时桑丘子祥知道他在想什么,定然是会大笑他脑子坏掉了! 在他看来,确切地说,在京城的所有勋贵们看来,云浅夏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如果不是因为仗着那一支雪灵芝,她怎么可能会有资格成为穆家的儿媳妇? 就她那样的出身,怕是连给穆流年当妾,也是不配的!特别是当他们都亲眼目睹了穆流年是何等的尊贵华俊之后,更加肯定了这一想法! 女人嘛!生得漂亮的多的是,可是出身好的,却不可能到处都有了。 而穆流年竟然是娶这样一位出身的女子为妻,实在是有些辱没了他的身分。 当然,这只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人的想法。而真正的勋贵之中的一些长辈们,对于穆流年将要迎娶云浅夏的事,多少还是多了心眼儿的。 云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能比得了的! 其实,桑丘月真正看上的,是穆流年。 可是桑丘烈已经去拜访过他了,而他的态度很坚决,除了云浅夏,他没有再娶别人的打算!而桑丘家的女儿,自然是不可能与人为妾!若是云浅夏的出身比她高也就罢了,桑丘月也能忍,可偏偏对方的出身在她看来,很是卑微,所以,让她屈居于云浅夏之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桑丘月就是这一点,很值得痴男怨女们学习,她不会只想着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明知道不可能,还偏要上赶着贴上去。 既然她与穆流年没有这个夫妻缘分,她也不强求,毕竟人家都有了婚约了,她若是再横插一杠,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而且,桑丘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当桑丘烈提及了桑丘月与徐泽远的事时,她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一方面是因为她对穆流年是真的死心了,认让人家不肯娶她呢?再者,桑丘月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婚姻大事,她根本就没有做主的分儿。父亲能问问她的意思,就已经是对她格外地宠爱了,若是要地再多了,只怕就会适得其反了。 而今日桑丘子祥将徐泽远约出来,一方面是透透他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如何才能将他与八公主的这桩婚事给搅黄了? 算计八公主?桑丘子祥自然是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只要是皇上不表态,那就表示了,皇上对于这桩婚事,也是并不支持的。 如此,皇上的态度清晰了,他们接下来要采取什么样儿的行动,自然也就容易得多了! 宋佳宁万般狼狈地逃离了那里,再快速地钻进了一个胡同儿后,转了个弯儿,往后看看,见并没有人追来,这才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开始缓缓劲儿。 “该死的浅夏!我跟你没完!不就是成了云家的小姐么?那又如何?哼!真以为你凭着一支雪灵芝就能成为了长平王府的女主人了?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宋佳宁表情阴狠地一边骂着,一边恨恨地用手拍打着身后的墙壁。 休息了一会儿,宋佳宁的气息总算是均匀了下来,这才轻巧地提了裙摆,再慢慢地走着,那昂首挺胸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孔雀开屏的架势! 又拐了个弯儿,总算是在一处小院儿前停下,伸手握了门上的铜环,轻叩了几下后,一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出来,低头哈腰道,“是小姐回来了。刚刚公子还问起您呢,快进去吧。” 宋佳宁面有倨傲地笑了一下,十分得意地进了院子。 没有人注意到,在宋佳宁进去之后没多久,便有一道身影,快速地从隔壁地屋檐上,飞掠而去。 浅夏回府后才知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