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面有伤感,伸手去拉他,“睿儿,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祖父自会为你做主的。” 老夫人亦是劝道,“是呀,睿儿。快些起来,像什么样子?” 桑丘子睿的这一跪,却是让老太爷和在场的众人震惊不小! 他是什么样的人物? 何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人下跪了?便是桑丘老太爷,也是觉得有了几分的诧异,觉得他这真是有些反常了。 “祖母,您不知道,云小姐的手伤了,一些首饰也被毁了,还有她的行礼,竟然是被人肆意的翻出并且是践踏。这,孙儿如何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桑丘子睿面有隐忍,额上的青筋突起,十分无奈地闭了眼睛,显然是有些不知如何收场了。 他的这分难色,看在了桑丘弘的眼里,自然是多了几分的心疼。 自己儿子请来的贵客,救了他的性命不说,还治好了发妻的顽疾。可是自己的弟妹现在却是这般地对待人家的妹妹,这让云家兄妹,情何以堪?让自己的儿子,情何以堪? “父亲,儿子也以为,此事,不可就此揭过。” 桑丘老太爷的眉心再紧了一分,犀利地眸光,自然而然地便扫向了云长安兄妹俩。 云长安的面有怒色,只是紧紧抿起来的唇,可见其有多么费力地在压抑着。 再看他身旁的云浅夏,则是面上覆了白纱,一双明眸,似有雾气,却又只是低垂着,并无开口说话的打算。 “老太爷,晚辈知道,虽说您现在仍然是国公爷的身分,可是府内诸多事务早已交由您的晚辈来打理。请恕小辈不敬了。今日之事,若是不能给晚辈一个交待,那么,便请老太爷直接下令,将我兄妹二人斩杀于死的好!” 云长安挺直了身子,下巴微抬,丝毫没有自己是一介庶民,而面有卑微。 老太爷的眉心一动,斩杀他们?他怎么敢? 眼下这兄妹二人里头,定然是有一个身怀绝技,莫说是自己不一定能杀得了他们,便是果真杀得了,想想云苍璃可是还在世呢,一旦与云家结仇,桑丘家别说是什么扶持二皇子了,怕是连这安阳本家儿,也是保不住的。 “云公子这是哪里话?今日之事,老夫自然是会尽速查明,以还云小姐一个公道。” “哼!老太爷何必再说这些话来推托?我妹妹五年前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后来虽蒙师父所救,却是在床上将养了一年有余。再加上本就体弱,一直以来都是被家父视若珍宝,小心护着。如今你们府上人多,若有不信者,大可以上前来为我妹妹探个脉。她根本就是一个柔弱女子,并不会武。可是二夫人却是能带了一众奴仆欺上门来,难不成,倒是我妹妹一人,打了她们这十来个了?” 云长安这话说的是丝毫不客气。 老夫人听了也是面色青青白白,颇为难堪! 可是事实却又的确如此! 刚刚他们自己府上的下人是如何说的,他们可是都听到了,这个任氏好端端地跑到了大房这边儿来做什么乱子?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人多势众地进了屋子,偏巧云浅夏的婢女又不在屋里,如今屋内如此凌乱,且云浅夏又伤了手,她身旁的婢女脸上还有被人打过的痕迹,若说是任氏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谁信? “云公子先莫急,来人,快快搬了凳子过来,请云小姐和云公子先坐下。” 老夫人说着,便又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孙子,“睿儿,来,好孩子,听祖母一句话,快起来。” “祖母,不是孙儿不听您的话,实在是……二婶儿今日做的委实过分了些!这听风居,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大房的院子,怎么能?祖母,这些年来,孙儿在外,无论是受到了袭击,还是被人非议,亦是从未觉得有何委屈。只因孙儿知道,想要成为桑丘家的栋梁之材,就必定要历尽磨难。可是现在?” 桑丘子睿眉心紧拧,声音中竟然是多了几分的哽咽,“孙儿不明白,若是果真看孙儿不顺眼,还如以往一般,直接冲着孙儿来也就是了,何必要?” 许未说完,可是其中的苦涩无奈,已是让在场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老太爷的眸光倏地一寒,“好了!先起来说话!” 桑丘弘知道,父亲如此的语气,已经是有些薄怒了。 “睿儿,你先起来说话吧,别让你祖父跟着着急了。” “父亲,孩儿在外受了多少苦,可曾对您说过一个字?”桑丘子睿的眸色突然就清明了许多,再不似之前的悲苦郁沉。 “儿子自知自己的相貌有异,无论是文武,皆是不敢大意疏懒,儿子尚记得,幼时曾与付家的一位表妹走得亲近,可是谁知,不过月余,那位表妹却是被人在桑丘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