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静脑子还嗡嗡作响,在掀开帘子那一刻,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种永远不会出现的事情在他们家发生了。 这是阿爹在外头偷偷豢养的人吗? 那,那,那个小孩呢…… 他听到亚父撕心裂肺的叫喊,猛然从浑噩之中醒悟过来,焦急的小跑过去,满腹辛酸,落泪连连:“亚父,阿爹的车内有一个年轻的哥儿,还,还有个小孩……” “你给我闭嘴!谁让你多说话的!”陆君心恼怒,狠狠的瞪了陆晓静一眼,眼神冰冷,冷漠异常,就连村民都看的寒心。 即使这么多人,此刻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来。 金玉家这回真的出大事了,可怜的金玉,苦日子要来了…… 村民心里不约而同的产生这样的想法来。 陆君心冷着脸,推搡着自家的夫夫还要哥儿,手头劲儿足的很,两人均是不由得踉跄。 “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别在这里碍眼,快些回去……” “陆君心!!!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出去半年就对我们夫俩耀武扬威,大呼小叫蹭鼻子蹭脸啊,你有出息啊,合着我在家给你生孩子看家你还不乐意,给我在外头养起了人是不是?”金玉彻底的怒了,窝着肚子的怨气还头突闻心神俱裂的消息,他整个人彻底豁出去了,金玉性子本就是好强,吃不得一点点亏,他弄不死陆君心,却能有本事找那马车里头的人。 “你竟然敢带人回来,那好,我就把这人抽筋扒了皮,抓花脸看你还喜欢不喜欢。”金玉状若疯狂,死命的挣扎,见挣脱不了自己张嘴就去咬,连下几口咬下,竟是把他家男人的手咬出血来。 “你这个疯子!”陆君心抽回手,眼神晦暗不明。 金玉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睛里冒出渗人的光芒,他朝着自己男人诡异的笑了笑,扯着嘴角,跑到马车前,陆君心之前的镇静不见,神色慌张上去就要拉金玉。 陆君心眉心狂跳,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拽人,狠狠的将对方从马车上撕扯下来“你给我下来!” 撕扯的结果是金玉重重的落在地上,马车有些高,离地面得有七八十公分,这一坠地摔得不轻,金玉趴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抖得格外厉害,等他抬起来,满脸尘土,额头那里涓涓的留着血,一道道血痕从额头流淌一侧的脸,一滴一滴的血花大落。 不单单是金玉,就连围观的人也没有料到陆君心竟是心狠。 这金玉怎么来说都是他的夫夫,能够对夫夫如此下作,可见这人心肠多么狠毒。 “这,这得磕破了多大的窟窿,陆大哥咋就这么狠心呢。” “金玉可是你夫夫,你可别忘了啊,那人再好也比不得金玉啊金玉给你养了这么大的一个娃。” “陆大哥快些道歉,哄哄金玉。” “晓静,快去把你亚父扶起来。” 看戏的村民有些看不下去了,担忧劝说道。 陆晓静在看到亚父那个满脸是血,凄惨的样子,他心里头对金玉的怨恨和仇视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有的只是怜惜和心痛,同时还有对阿爹陆君心的厌恶和失望。 为了一个外人,阿爹居然对陪他将近二十年的夫夫动手。 他实在是太失望了。 “亚父,你快起来,我带你去找大夫。”陆晓静拉起还处于脑子浑噩的金玉,心痛不已。 “我,我……”金玉捂着阵阵剧痛的头,在看到指尖流淌的血,眼睛不由得一阵猛缩。 有血…… 陆君心他敢!!! 既然你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 若是以往,金玉或许还会来点小计谋,在陆君心面前装装楚楚可怜,做尽了温柔讨好,背地里耍狠刀子弄死那个破坏他们家庭的小贱人,然后二十多天的关押,心神疲惫,耐心全无的金玉他不想再继续伪装了。 他摇晃着脑袋,脚步虚晃站立不稳,撑扶陆晓静,准备来个你死我活,就见那一直紧闭的帘子自个儿打开,然后从里头探出一只白嫩的,柔若无骨的细手,一股奇特的香味随着帘子的打开飘逸出来,但见一眼神清澈明媚的,肤白如雪的的哥儿俏生生的从里头钻出来,他穿着一袭如雪的白衣,质地光滑柔软,领口和袖子均是绣着金色的丝线,勾勒繁复的花纹,腰间佩戴者美玉,扣带一根腰带捆绑,腰细如蜂,那人没有其他装饰,满身满眼的都是熠熠生辉,头发简简单单的束缚,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真是个好看的人呀。 可把人的眼睛都瞧直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