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本分,若是旁人要欺负来,定要以牙还牙!”她主意已定,必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任人欺凌! “对,就该这样!”喜鹊拍手。 鲁氏连声叹气:“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哪懂得流言可畏啊!” “好了,鲁妈妈我晓得你是为我好,阿眉自有分寸的。”眉心知道一个人的本性非三言两语所能扭转,正如她自己,即使重生十次、百次、千次,也做不出那等栽赃陷害落进下石的龌龊事。 此时孙婆婆已从正房出来,扯开嗓子就嚎:“哎呀呀,不得了!昨夜上新郎官居然……” “昨晚上尚玉衡确实没宿在新房里。”眉心冷冷打断道,“他不来,那是他不守礼法。那么白喜帕也不可能有,自然也与我的清白无关。若是不信,你大可让叫尚玉衡过来当面对质。” 孙婆子傻眼了,这小蹄子不应该觉得羞愧难当,没脸见人吗?居然敢跟她叫板? 鲁氏也惊呆了!她家阿眉何时变得这般……泼辣了? 只有喜鹊默默竖起大拇指,小姐,干得漂亮! 眉心继续义正言辞道:“尚家不愧是堂堂国公府,规矩果然不同。但尚家的规矩再大,大不过古法国法。尚二公子新婚夜宿书房,翌日不向长辈敬茶请安,可作媳妇是不能乱了伦理纲常。烦请婆婆带路,眉心要向尚家长辈尽一分绵薄孝心。”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孙婆子脸色顿时大变!这小蹄子要翻天不成! 眉心说完,便冷脸睨着孙婆子不说话。 孙婆子气得直抖:“你……你……” “你什么你?”喜鹊抢白道,“我家小姐哪说错了吗?” “二少夫人,别怪老身多嘴。”孙婆子阴沉着脸,尖酸道,“进了咱尚家大门就是咱尚家的人,就要守咱尚家的规矩。女人家‘三从四德’出嫁从夫,二公子再如何,那也你的夫君,你的天,你必须服从!难道二少夫人在家时爹娘长辈没教过你吗?” 说完又转脸瞪向喜鹊,“老身虽是下人,好歹也是长辈。我跟二少夫人说话,哪有你个贱丫头插嘴的份?”治不了你主子,还治不了你一个小丫头?真想翻天了你们! 眉心:“说完了?” 孙婆子得意:“怎么着?还不服气啊?” “啪!”眉心干净利落地甩出一个巴掌,“就凭你也配谈教养二字。” 孙婆子被打懵了,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你……你……居然敢打我?” “啪!”又是一个巴掌! 眉心轻笑:“就是打你了,怎么样?” “你……”孙婆子双目赤红,狠狠瞪向眉心,“你等着!”之前她没多带人过来,是怕多一个人多分一块肉,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喜鹊这时才反应过来,立即跳起来反唇相讥:“哟,你也知道自己是下人啊?冲主子吆三喝四的,又是哪家规矩?像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打不足以平民愤。” “喜鹊!”鲁氏刚要阻止,被眉心及时扯住,眯眼笑道:“别急,让她们吵去。” 孙婆子气得直发抖,浑身的肥肉乱颤,她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奴才而已,眉心到底是主子,就算被当众连扇两个嘴巴她也不能敢真敢对眉心怎样,只双手掐腰跟喜鹊大吵起来。可她平日颐指气使惯了,论耍嘴皮子她哪是喜鹊的对手?三言两语便被喜鹊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泼耍赖,使劲干嚎,引人过来看。 不一会儿,果然引得不少人聚到沧浪园门口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喜鹊,快闭嘴!”鲁氏赶忙喝止,忧心忡忡望向眉心,“阿眉,你看这……”唉,年轻人,只图一时痛快却不考虑该如何收场。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眉心估摸着差不多了,走上前,不紧不慢道:“孙婆子,我没记错的话,您的独子满仓在京城文昌街上金玉满堂玉器行里当学徒吧?” 孙婆子顿时愣住了,这小蹄子不是刚到京城吗?她的家事她怎会了解这么清楚! 眉心又道:“那您可知道,金玉满堂是沈家名下的产业。” 沈家的产业?怎会这么巧! 孙婆子心底没由来涌起一阵恐慌。她嫁到婆家后连生五个丫头,年近四十才生下独苗满仓,心肝肉似的疼得不行。前年托了好些人,使了不少钱才能混到文昌街上的铺子做学徒,眼见着明年就能出师做玉匠了,这小浪蹄子是什么意思?她想干嘛! 孙婆子两只小眼睛咕噜噜转几圈,从地上爬起来,戒备道:“二少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眉心对喜鹊使了个眼色,喜鹊立刻会意,悄悄塞一粒金花生到孙婆子手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