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踏望着自家主子一般正经的口气,垂下头继续给相爷出主意。 元谨恂再次把玩着茶杯,不一会又心情烦躁的看眼窗外慢飞慢跑的云,再次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时,元谨恂手指顿时一僵。 目光顿时袭向窗外,死死的盯在一个普通妇人装扮的女子身上,女子与大街上的妇人没什么不同,看起来最多比她们白皙一些、瘦弱一些、笑容更有感染力一点,其它的一点不怎么样! 至少元谨恂坚持这样认为,元谨恂不自觉的眯起眼,周身散发着危险的肃杀之意,她头上顶的那块破布是什么?腰上怎么一件玉饰也没有,举止粗俗,表情媚俗,在大街上对着一个卖饼的笑,元谨恂都没脸说那是他王妃。 林逸衣买了些饼,给了钱,突然觉的怪怪的,四下看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正好春思高兴的撞过来,林逸衣无奈的拉着她走了。 元谨恂看着两抹身影慢慢得在他眼前消失,突然站起来:“我有点事,先走了。” 江踏顿时抬起头,这么匆忙了!他又说错什么了吗?江踏瞬间求救的看向夜衡政。 夜衡政无语:“他说话了吗?不悦你了吗?鄙视你了吗?既然没有,你纠结那些干什么。” 江踏想想也是。 不过,他刚才看到什么了,就跑出去了,夜衡政不动声色的移到元谨恂刚才的位置,左右看看,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刚才窗外经过了谁,让他看见了,追出去。 房门突然打开,火红如凰的男子飘飞而入,瞬间拽上夜衡政离开:“师兄,经我不懈努力,再三努力,我终于给你寻了位欲仙欲死的美人,保证手法纯熟,温柔体贴,不让你感到疼,已经让你享受到做男人的过程——啊——” 夜衡政抖抖乱了的衣襟把归兮帖在了墙上:“走了。” 江踏急忙追出来,就看到一个如画的美人,从画上走出来,真的是从墙上的画中走下来,半夜看到肯定能把人吓死,就是现在看到江踏也吓了半死。 归兮骤然掩扇一笑,风情万种的向他慢慢飘去,声音若妖:“公子,本人名叫画姬,是三千年前与你相爱相守的女子,因思念公子肉身,不惜借凡身投胎,熟料竟走错了阴阳道,投成了男子,妾身莫感悲伤,公子您不要嫌弃奴家,奴家……” “啊——” 啪,扇子骤然打开,三张骷髅美面骤然向江踏扑去,江踏骤然倒在地上。 归兮无聊的收手,把人踢进房间:“无趣。”关门、消失。 另一边,元谨恂在他们必经的街道上如愿的‘偶遇’了抛出府的兔子。 春思吓的顿时躲到娘娘身后,虽然害怕,但已经不那么怕了。 林逸衣有些惊讶的看眼元谨恂,不说他一身华贵锦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差距,就是他出现在这里也很稀罕:“咦?竟然遇到了?” 元谨恂闻言,瞬间觉得指责她就是自己少见多怪,元谨恂神色宁静,静静的看着他,不怒不喜,等着她上前道歉。 林逸衣见他没有走过来,表情也不对,不禁四下看看,以为他在等人或者有事,于是拉着春思走了…… 元谨恂就这么站着,站着,直到隔壁卖布的老妇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忍着得罪达官贵人可能遭受的危害,上前道:“这位爷,您,您能不能挪一挪,让草民推车过去。”不卖了,回家,但这尊神在这杵着,走都没办法走。 元谨恂看了老妇人一眼,不等对方惶恐,快速向后退一步,转身——掏出一锭银子:“你今然后转身快速走人,林逸衣!你有胆! …… 林逸衣回了王府,换上了金丝百鸟舞天长裙,头上带着摇曳的朱钗,素手芊芊,眉眼含笑的看着春思和春香斗趣。 三人整玩的高兴,突然门口杵了一尊门神。 春思、春香顿时把手里的小玩意背到身后,急忙福身:“奴婢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大厅里的丫头婆子也赶紧问礼。 林逸衣同时起身给门口的元谨恂问安。 纪道慌手慌脚的跟在王爷身后不明所以,今天王爷自己出去的,出去时还好好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