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椿树。” 内典有云:化木香形似老椿树,味辛温,能治鬼疰。以往这种香料出现在京城,都已经炮制妥当,因此周清还是头一回见到此树。 听到这话,老汉转过头来,细细端量着面前的人,哑声发问,“这东西可有毒?我养的鱼全都死了,根本卖不出去。” “化木香本身无毒,叶片落入水中,会使鱼立即死亡,不过人吃进肚里却无任何害处,老丈若想保住这些鱼苗的性命,只需将几棵化木香砍去即可,没有叶片再落入水中,您也不必为难了。”说着,周清站起身子,望着茂密的山林,细眉紧紧皱起。 老汉放下竹篓,两手在衣裳上蹭了几下,问,“听口音,你们是京城人士?” 谢崇站在夫人身畔,略微颔首。 只看这俩人俊朗的五官,以及周身的气度,老汉便猜出他们身份不凡,但他散漫惯了,倒也不怕权贵官宦,开口道,“老汉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过什么山洞,不过有个地方跟山洞差不多。” “什么地方?”事关谢崇的身体,周清难免有些急切,紧紧攥住男人的袖口,掌心渗出了点点细汗。 老汉弯腰捡起烟杆,在青石上磕了两下,将烟灰倒出来,“山中有一棵枯死的老榕树,树心中空,头几年有只花鼠在树里,也不知咬到了什么,竟有树脂似的东西往下落,带着浓浓香气。” 谢崇拍了拍清儿的手,以作安抚,他冲着老汉拱了拱手,正色道,“还请老丈引路,待找到了那棵枯树,我们必有重谢。” 老汉连连摆手,“无需客气,我无儿无女,有这水塘也能过日子,回头将这几棵化木香砍断,鱼苗也就能养活了。”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刘百户与叶猛面露惊诧之色,他们紧跟上前,一路往山里行去。周清身为女子,又常年呆在京城,体力有些不济,但她不想拖后腿,即使面颊涨成了桃粉色,脚下磨起水泡,依旧不声不响地跟在老汉身后,汗水汇成小流,不住往下滚落。 瞥见小妻子这副模样,谢崇黑眸中溢出丝丝心疼,却什么都没有做,只因他知晓清儿好强,要是自己强行将人背起来赶路,恐怕会让她更加难受。 山路难行,也不知走了多久,老汉终于停住脚步,指着前头那棵粗壮的枯木,道,“瞧见树洞没?就在那里,这棵老榕树干枯了几十年,亏得地方偏僻,否则早就被人伐倒当柴火了。” 飞快地冲到树洞边上,周清蹲下身,捻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前仔细闻着味儿,面上涌起阵阵狂喜。 这是伽阑的味道,蜀地根本没有沉香木,这里一定是藏香之处! 枯死的榕树生的十分高大,两人都无法合抱,光是那树洞都能容纳一名成年男子,只可惜内里漆黑一片,她也不敢贸然进去。 皱眉思索片刻,周清从腰间的布兜里摸出菖蒲,绑在树枝上,用火折子点燃香料,探入树洞中不住熏烤。 只过了两息,便有不少蛇虫鼠蚁钻了出来,拳头大小的蜘蛛,黝黑发亮的蜈蚣,以及足有手腕粗细的毒蛇……看到那些玩意,她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儿,等菖蒲燃烧殆尽,又换了其他驱虫的香料,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没有任何东西再从树洞中跑出来。 谢崇倒不怎么害怕,弯腰钻进树洞中,很快便将一口木箱扛了出来。 看到木箱,周清眼底浮现几分热意,颊边也露出了浅浅的梨涡。男人将木箱放在地上,手拿佩刀,朝着早已生锈的铁锁劈砍数下,只听哐当一声,铁锁落在地上。 用力捏了捏虎口,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伸手将箱盖打开,发现其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数十只巴掌大的匣子,最大的木箱即使涂了一层桐油,左下角也被花鼠嗑出了个不小的窟窿,有的香料漏出来,才会使泥土染上香气。 “在这儿翻看不太方便,咱们先回客栈吧。”周清边说边从布兜里翻出几张银票,交给老汉,躬身道谢,“多谢老丈引路,若不是您的话,我们根本找不到香料。” 这些银票委实不少,老汉连连推拒,到底拗不过这佯装男子的姑娘,只得将银钱收下,又将他们带下山。等折返后,老汉片刻都不曾耽搁,直接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