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看着眼前的淋浴喷头和冷酷无情的魏秋岁, 努力装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清醒!我很清醒!谁先睡着谁是狗!” 魏秋岁哪里敢真的喷下来, 只是举着垂眼看他。浴室的地面不算干净,余非缩在淋浴房的墙角, 慢慢滑着坐到地面,跟着抬头看魏秋岁。 “刚那个女孩说,她分别在半年前和四个月前见过这个女人……”余非抱着膝盖坐着,魏秋岁就在他面前, 也跟着蹲下来,双目直视他的眼睛。 “方云子说,他们的那片老旧的居民区通常在入夜之后没有什么人会再出来行走,但她偶尔会因为去外地写生, 半夜三更坐长途客车回来。 “那天天快亮的时候她见到过那个女人,个子一米七左右,身材不错……非常高挑……长发?穿着长袖套头毛衣和高跟鞋……”余非手凌空指了指,皱眉道,“她第一次见到他们是一起出小区门,女人上了一辆车走了。第二次见到是差不多的时间,这次他们在门口争吵,还吵得很凶。” “争吵什么?”魏秋岁手微微一抖, 余非条件反射地用手一挡往后一缩, 一脸惊恐看着他。 魏秋岁叹了口气, 把那淋浴喷头往地上一放, 索性自己也坐了下来。余非不用费劲抬头看他了, 把脸垂着,声音有些懒懒的:“她没听清,但她说,他们吵完之后,就在门口接吻,吻了很长时间。” “……”魏秋岁的眉头慢慢慢慢皱成了个川。 余非掀起眼皮看他,手凌空指了指:“……两个再恩爱的人,吵完架就亲得难舍难分,这种感情怎么看都有点……理解不能。” 魏秋岁看着他。 “看我干吗。”余非不耐地抬头,“你理解得了?” “感情理解得了理解得了和我关系不大。”魏秋岁双眼盯着余非那还有点懵懵懂懂的眼睛,用手拽住了一把他的衣袖。 “卧槽。”余非被他拽得往前一踉跄,彻底怒道,“魏秋岁你有病啊!……” “四个月前是几月?”魏秋岁忽然问道。 “十月啊!” “半年前呢。” “七八月份吧。”余非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魏秋岁把他袖子又拽了拽:“何甜的身材够好,她为了漂亮在冬日里也要想方设法展露身材,但为什么一个漂亮的女人非要在夏天和初秋穿长袖毛衣?哪怕是昼夜温差,在白津也不需要在夏夜里穿长袖吧。” 余非眼睛定了定:“……对啊?” “但如果是用长袖在夏日里遮掩身材或是手臂上的其他东西。”魏秋岁眯着眼,“你有没有想过,那天的孕妇、去你家中找你的女孩,和这个曾经和冯光义有过亲密关系的人,他们三人很可能是一个人。” “男的?”余非抱着脑袋,“女装大佬?那不对啊,时间对不上啊!” “确实。”魏秋岁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嘴唇,“说不定他还有同伙。” 余非靠着墙,当自己把这些该说的话说完,酒劲儿翻涌上来,浑身都又晕又难受:“这里的烧酒真的不是人喝的……” 不提还好,一提魏秋岁又想拿起淋浴喷头,吓得余非讨饶:“别别别,我自己洗,我自己能洗……” 话虽然这么说,但人都坐到地上了,想站起来却不容易,酒精让人浑身都不停使唤,软绵绵地依着墙壁。魏秋岁看了他一会,伸手把他的衣服给掀了起来:“……自己洗?”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