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总管揪着心,也顾不得这场地,直接飞身而起,上前护住展东风免得被人给踩死了。 终于将展东风抬出人群送上马车,蒋清目却还没有出来,蒋清目是被人抬出来的,两人考一场试都变成了这样,把邬总管给急坏了。 匆匆送两人去了莫家药铺里,得知两人的身份,莫家药铺里找来最厉害的坐堂大夫给两人看病,看完后说道:“这就伤寒。” 去年入秋之时莫情研制出来了伤寒的药丸,为此救了不少平江府的读书郎,这会儿莫家药铺全国都有了存货,那坐堂大夫立即将两颗药丸送去两人嘴中,接着叫人将屋子烧暖,双让人给两人泡了药浴。 收拾的干净出来,蒋清目是醒来了,他伤寒不重,主要是费了脑子,再加上紧张、欢喜各种情绪交织,毕竟其中一道题苏大人猜中了,他当时看到题高兴坏了。 而贡院外抬出的人真多,得知莫家药铺里有现成的伤寒药丸,不少病人直接送来了莫家药铺,一时间莫家药铺忙得不行,药铺外有不少亲人守着,也不好堵着人家的铺子开张。 在药铺里呆了一日,又用药草熏热了两人,还泡了药浴,两人醒过来一次后,就又睡着了过去,邬总管将两人抬回苏府,夜里还有莫家药铺的大夫随同住进苏府。 相较于当年苏辰赶考,他们两人算是最好的待遇了,尤其是蒋清目,他很感激这一次苏大人的收留,将来若是中了,他一定会好好报答苏大人。 就在这些才子们一边养病一边的等待下,会试的结果出来了,平江府此次前来人数十五人,中了六人,这机率也太高了,可是今年北边的士子却郁闷了,全部丢分的都是最后那一道题。 邬总管大早上的跑去贡院门口看排名,上一次乡试也是他挤着去的,这一次会试还是他挤进去,依旧人挤人,他很辛苦,却很激动,他觉得东风这孩子一定能成,连夫人都这么说来着,至于蒋清目,应该也能行的吧,夫人似乎对他印象也挺好的。 终于挤到了前头,入眼的第一名是蒋清目,蒋清目居然中了会元?邬总管不敢相信,但他很快看到第二名是展东风,邬总管努力的将两人的名字再看一眼,不待他留恋,人已经被挤了出去。 转眼邬总管挤到了外围,他还有些发懵,感觉到不真实,苏大人叫他照顾两人赴京赶考,偏生这么巧,两人都中了。 一路上回去报喜的时候,邬总管又觉得有些可惜,他先前听展东风这孩子想走大三元的路,这一次会试居然中了第二名,可惜了。 回到府上,邬总管便将这个好事告诉了两人,当邬总管看着明显面色暗淡下去的展东风时,他原本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下来,蒋清目却高兴坏了。 全国分南北中三地的才子参加会试,一共录取380人,他却成了这380人的魁首,谁能不激动。 “东风,等咱们病好了,我请你出去喝酒。” 蒋清目着实太高兴了,没有看到展东风暗淡的目光,他一直都很努力,可是他两次下考场都坐在茅房旁边,跟蒋清目无法比,他坐的地方南北通透,没有任何异味,而且最后那场下雨的时候,他的考棚一点事也没有,所以他依然可以安心的答题。 而他却是用手托着写完的,字迹写得很毛草,根本没有发挥他平时的水平。 展东风见蒋清目高兴,只好应下了,邬总管却看出名头来,连忙劝两人先下去好好休息,这一场伤寒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好好养着,还得应付接下来的殿试呢。 一般会试得第一的,大多都是点为状元的,展东风却与之失之交臂,年纪究竟太小,再沉稳也抵不住这前后的落差,若是他能坐上一个好位置,落了第,他甘愿,可是他明明坐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 只是谁也不知道,贡院内在所有考生出场后,那个正对着茅房的破考棚立即被人拆了,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有人注意的。 而御书内,肖谨将今年会试得名的士子名单呈给了魏帝看,魏帝还没有看,就先问起平江府蒋清目的情况,先前苏辰为他写过推荐信的,肖大人还将对方的诗赋呈给了皇上看了,皇上对这位才子有些记忆,于是顺口问了出来。 肖谨高兴的答道:“中了会元,是南北中士子之首,说起来今年平江府过来应试的人数虽然只有十五人,中了的却有六人,简直也太不可思议了。” 按着这么算,平江府要是来的人更多一些,岂不是中的就更多一些,南北中三方是有名额的,再细分下去到各郡也有一定名额,平江府虽然没有超额,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