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县说完转身出了门,走来走去不知道要往哪房去,最后又不知不觉走到了宋氏的小院子里头。 没想才踏入门坎,就见眼前摆了一桌银子,此时正与下人在点数,林知县双眸一睁,呼吸都重了些。 来到宋氏身边坐下,看着那亮晃晃的银子,林知县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宋氏把银两收拾好,装入宝箱,接着放在桌子正中,见林知县的神色有些不正常,关切的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林知县缓过神来,说了声“无事”。 宋氏白皙的小手往那宝箱上拍了拍,说道:“夫君,为了咱们府子的生活,我从家里头要来了一箱银子,这些都是给夫君花的,夫君平时出行,得有辆体面的马车,咱们府里头只有一辆,平时夫君用了,夫人出行多有不便。还有咱们的衣裳以及下人的衣裳都得添置了。” 宋氏说到了林知县心坎里去了,就觉得这宋氏是一个贴心的女人,每每都能为林志先雪中送炭。 林志先上前握住宋氏的手,感叹道:“几位当中就数你最体贴,如今府中银钱用得多,你们宋家的银两就当我林志先先借着,将来待我高升,必会还上。” 宋氏娇笑着偎入林志先的怀中,柔声说道:“这些银两都是事小,宋家旁的没有,就是银两多。” 林志先欣然收下了。 可是一个月后,赵文欢带着宋家找到了县衙,要状告林志先贪污银两的事,林志先才恍然大悟,却是为时已晚。 林志先得了宋氏给的银两,便安心安意的为府中小妾各房各院都置办了衣物,还为底下的下人也准备了两季的换洗衣裳,再把先前欠下的工钱给发了下去,一下子解决了管家那边的所有账务,连着正房夫人知道了,还得向宋氏女道谢,可是骨子里却看不起这商贾之女,这后院里头明争暗斗的,可偏生林志先却对这商贾之女上了心。 林志先置了新马车,连车把式都换成了宋家的人,在县衙进出,着实体面了不少,但那一箱银子却只花了一半,这下林志知放心了,若是省着点儿花,指不定,还能花到他任期满的时候。 他正暗自盘算着,没想到这个时候赵文欢又寻上门来。 倒是令林志先记起先前赵家犯的事,先前他得了宋家的银两,一一置办去了,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如今又听赵文欢上门求见,没有后院银两的苦恼,林志先又清高了起来,叫人把赵文欢给打发走,赵家人是不见的。 以后对于赵家行商的事,不但要查,还要仔细的查,害他被阮知州责备,读书人本就看不起这些逐利的商人,这会儿到是不想再结交。 可是赵文欢走时却给他留下一封信来,林志先冷笑一声,倒要看看他能留下什么信,莫不是想贿赂他? 林志先展信一看,没一会儿就冷汗直冒,那上头没有说旁的,只问他那五千两银子用得可算顺手? 宋氏女给他的五千两银子这赵文欢又是从何得知的?莫非这银两本就是赵家同宋家一并给的?这本就是一个圈套不成? 林志先再也坐不住了,脚步飞快的去了后院,此时宋家女正在凉亭里喂鱼,见他过来,一脸雍容的迎了上来。 林志先把左右下人屏退,便把手中的信交到宋家女手中,沉声问:“这银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家氏把信看了一眼,面上便带了笑,“大人,你先前没问我银两的来历我便没有说,不过这银两着实是赵家私下里交给我的,叫我在大人面前吹吹枕边风,能不能别计较他们赵家的生意。” 林志先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这所谓的宋家女其实就是宋赵两家在他枕边留下的棋子,此时所有的高傲与自负彻底被打垮,再看宋家女,心里头气得牙痒痒,却还得笑脸相迎。 林志先说道:“咱们把赵家的银两退回去如何?我林志先既然做了宋家的女婿,欠着你宋家的情倒还好说。” 宋氏先是摇头,“大人,银子花了大半,恐怕无法退回去,再说宋家是行商,有银子,可是这银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时间还当真挪不出这么多的现银来。” 林志先忍了忍自己的脾气,温声温气向宋家女说道:“咱们同床共枕也有好几个月,以后你还得为我绵延子嗣,我是你的夫君,一荣俱荣,能不能帮个忙,宋家出些银两把赵家的银子还回去,以后你们宋家的银两我再慢慢地还。” 宋氏面露难色,“大人,宋家这几个月以来掏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