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倒回半年,我绝对不做这样迂回的事!堵着宁一俭问个清楚,再杀到你身边狠狠追你!像细胖子追江医生那样……你不答应我就赖着不走,白天晚上缠着你!”也许是受到自己的鼓舞,她喝了一大口酒,难过得终于舍得放开他的右手转而难过地捶了几下胸口,胸口那团软肉随之颤动几下,使得宁珩目光的温度上升几分。 “你喝多了。”宁珩从她手中把杯子抽走放在一边,比了个“收走”的手势。 “我很清醒。”姜百万直起身,还故作精明地眨了眨眼睛,“不然我背一遍九九乘法表给你听?” “背《史记》才符合你的身份。”宁珩拍拍她的肩膀,温馨提示道。 姜百万大张着嘴,愣愣地喃喃几句,好像真打算背。 宁珩直起身,比她高一个头,因此有些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意味,“认识到错了?” 姜百万点头如捣蒜,“错得离谱,大错特错!” “哦。”又是这样冷场的回答! 姜百万再次心灰意冷,抿了抿唇,可怜巴巴地又抬眼看看他。虽说宽容是一种美德,但你一句“对不起,我错了”不能强求别人原谅。“再见了……”她低声说,在旁人不解和好奇的目光下抬手摇了摇算作告别,走到大厅门口惊奇地发现姜维不知又跑哪儿去了。 看来,“爸爸去哪儿”一直是她人生的主题之一。 “姜小姐。”一个侍者走了过来,“姜大师喝醉了,已安排客房休息。您现在是去客房还是回家?如果您要回家,我们会安排车辆先送您回去,明天一早再把姜大师送回去。” “我去客房把我爸带回家。”姜百万觉得很丢人,无奈地回答。 “好的。”侍者颔首微笑道。 姜百万跟着他走出大厅,一边注意着脚下的石子路一边打量夜色中布置精致的山庄,那儿一座假山,这儿两颗罗汉松,凉风习习,吹来属于青草的香气,让她犯晕的脑子有了许多清醒,不禁叫住前面带路的侍者:“能送点吃的吗,我吃完再走!” 总不能来一趟这种高级度假村,吃完了吐,吐完了喝苦艾就滚蛋吧,怎么也得再吃几个包子呀。 只见侍者拿出对讲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不一会儿,里头传来回应声,忽然停了一下,郑重地说了句“是”,然后微笑着转身,“姜小姐,请跟我走。” 姜百万发现他转向了另一条路,路的两侧种着两排开着紫色小花的矮树。 一幢独立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巧克力色的尖屋顶,烟灰色的墙壁,透过落地窗能看到里头层层叠叠繁复的窗帘。姜百万心里啧啧称赞,这里连客房都是这样豪华中带着考究,若不是觉得丢人和窝囊,真想住一晚、吃过早餐再回家。 “爸爸!”她进门就喊,看了看深色的木地板,把高跟鞋脱了,赤着脚走进去。 上上下下找了一遍,都没见姜维的影子。 姜百万有点懵,回到楼下客厅一看,玄关处没有姜维的鞋。这时,侍者敲门而入,手里的白盘子中间放着一个汉堡。她赶紧接过,问:“我爸呢?你……是不是带错路了,我都没看见他。” “没带错,请您再等一会儿。”侍者退了出去。 姜百万只能坐在沙发上,抓起汉堡,许是心有余悸,掀开一片面包看了看——果不其然,生菜和番茄片下铺的不是炸鸡腿或者烤肉片,而是一大片生姜!! 看来今天别想吃什么正常的食物了!她愤怒地抽出生姜片,苦哈哈啃着夹着生菜的面包。 推门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偏头一看,第一眼,看见宁珩,第二眼,直勾勾看向他右手托着的一个盘子,油光发亮的棕色外皮,阵阵袭来的绝美香气那是……脆皮烧鹅咩?!!她激动地站了起来,扔掉了面包,暂时忘了她爸爸不知所踪的事。 “别看了,不是给你的。”宁珩在她对面坐下,把盘子放在茶几上,香味四溢的脆皮烧鹅和被嫌弃的生姜汉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百万悻悻坐下,咽了口口水,眼睛发着绿光。能看不能吃,对饥肠辘辘的她来说是一种新折磨,今晚,这种层出不穷的残忍手段只有宁大boss想得出来。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原谅你吗?”宁珩闲适地靠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一侧,看了看表,“二十分钟后,这盘脆皮烧鹅一块不少的话,我就原谅你。少一块,哪怕是一片肉……”他冷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我爸呢?”二十分钟并不长,姜百万决定试一试,就是不知道她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客房。” “这里不就是客房吗?” “不是。”宁珩笑了笑,站起来,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计时开始。” 姜百万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