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吓得上前捂住老张的嘴,放了他半天假让他赶紧回家,不要再口出狂言顺带连累自己。 临近下班,钟嘉卉才回到公司,捧着一个大信封的双手些许颤抖。轻轻敲了敲宁珩办公室的门,许是心有余悸,直到里头响起一句“请进”,她才转动门锁走了进去。 大办公桌后的宁珩埋首于一叠文件中,面色如常,好像中午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宁总,我想向您汇报一些事情。”钟嘉卉也尽量保持常态,抬眼看了看宁珩,又赶紧垂下眼睫掩饰眼中爱慕,“岐黄仲景丸的原料清单泄露了。” 宁珩的目光猛地一厉,好似迸发的几柄利剑。 钟嘉卉疑惑了,为什么不是惊讶,或者着急,而是……愤怒。 宁珩的表情收敛得很快,一秒之后,只剩眉心微微蹙起。开口,嗓音略沉,“你手里的信封是汇报的另一项内容?” “是的。”钟嘉卉上前,将信封里的一个光盘和几张洗好的照片取出放在他的面前,迟疑了一下,狠了狠心,说:“虽然网上公布的这份清单比您给我的多了几味药材,供货商的信息也被修改过,鉴于小姜和颜淼淼是很好的朋友,我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就去了颜霖店铺附近,问了几家商铺,在一个五金店门前的摄像头监控中找到了前阵子的一段录像。” 宁珩抬眼看住钟嘉卉,她也勇敢地直视他,这一刻她知道不成功便成仁了,她的心思暴露无疑,结果可能就是鱼死网破,姜百万完蛋了,她自己也不见得多好。如果她不撞见他抱着姜百万,她今天的调查只是公事公办,可惜,现在无论如何大公无私,也算打击报复。 只见宁珩一张一张看过那些照片,是视频中姜百万进出颜霖店铺的截图,日期刚好就在他把清单发给钟嘉卉之后一两天。 他用食指敲了敲散落在桌上的照片,“她和颜淼淼关系不错,因为她去了颜霖店里,就说明她泄露了清单?” “宁总,您早就知道她动机不纯。” “她想调查的是一俭。” “这份清单您只给了我,如果不是她,就是我出卖了公司。”钟嘉卉有点委屈,声音颤抖起来,她毕竟不是御通的股东,对她来说,比清单泄露更可怕的是她面前的男人对姜百万如此维护。以前,她从不反驳他,现在只想引起他的重视,“网络部小李刚刚通知我,查到了原始贴发帖人、炒作跟帖者,都来自同一个ip,另外,紧跟着的几个质疑帖、总结帖,说我们哄抬价格的,曝光我们原料原产地受到重金属污染的,都是水军——很明显,这是一个团队,有组织有预谋。我认为,姜百万就是这个团队中的一员,接替的是颜淼淼的位置!” “钟嘉卉!”宁珩出声喝止了情绪异常激动的她。 钟嘉卉别开头,看向一旁。 “准备招待这一两天蜂拥而来的记者,约个时间,我同意接受所有媒体采访。”宁珩临危不乱,冷静地布置下一步工作,“有些人终于浮出水面了,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一查颜霖的赌债是否近期内还清;二查颜霖近期的通话记录。” “姜百万那边,您什么都不打算查吗?”钟嘉卉双眼无神,语气中透着悲伤。她动摇不了他,他抱着姜百万时那种宠溺的表情如同倒刺扎进她的心底,一想起来就揪着浑身疼。而面对她时,他永远这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天塌了眉头都不皱一下。 “钟助理,我很信任你。”宁珩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一旁的待客沙发边,亲自倒了一杯水端给钟嘉卉,“我给你的那份清单只不过是一个诱饵,如果一粒小小的岐黄仲景丸是由六、七十种中药材融合而成,我不敢吃。你懂了吗?” 钟嘉卉茫然地接过那杯水,在参透宁珩的意思之后心底一凉一热,凉的是他发给她的清单竟然是用来鱼目混珠的,并非都用于制作岐黄仲景丸,热的是他根本不怀疑她的忠诚,把这样一个真相告诉她。 宁珩转身走向落地窗,“其他的,我都交给你,唯独姜百万,我亲自处理。” 钟嘉卉彻底懂了,他并非袒护着小姜,而是早就了然于心,用他的方式去解决罢了。她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宁总,我会办好的。” 钟嘉卉出去之后,宁珩打开电脑,网络上关于岐黄仲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