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晚礼服、没拿小皮包,没资格跟你干杯?”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宁珩抬眼,唇角上扬的弧度那样意味深长。 姜百万低头装鸵鸟。 他抬了抬手,与她手里的空杯轻轻一碰,“很荣幸。”说着,一口喝尽。辛辣入喉,苦艾原酒烧灼着往下.流去,他闭了闭眼,半天没有说话。 司机光是闻见那味儿就犯晕,但为什么已经喝了不少酒的宁总要南辕北辙到这里来被人胁迫着喝酒,他不敢乱猜,只觉得酒会上人们都说宁小公子和裴千金是一对儿,此言差矣。 “姜百万……”宁珩终于开口,嗓音微微沙哑,不知是周旋一晚累的,还是被那一口酒呛的,“我以为加了醋之后会酸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辣。” 可惜心慌意乱的姜百万没有听出他这话的意思。 司机在姜百万夺回杯子转身上楼后很久都不敢发动车子,因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宁珩一直望着楼道口的方向。 半晌,宁珩收回视线,低声说,“回去吧。” 司机舒了一口气,直到把宁珩送回家,都没见他去动一下那个饭盒,心里不禁感叹——宁总说饿了只是个借口,这么酸爽的夜宵一路捧着回来,却一口都舍不得吃。 而宁珩想的是——别说勺子了,连一次性筷子都不留一双,是要我用手抓吗? ☆、沙琪玛 难得今日天气放晴,一眼望去万里无云,蓝天倒映在潺潺流淌的江面,跨江大桥仿佛横越于一块蓝丝绸上,捞沙船在桥底穿行,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过了这座桥,转个弯就是绕城高速,高速路两旁的油菜花田一片鲜黄。 “为什么周末只有两天?眼睛一闭一睁就‘呼’一下过去了!”一乐几乎是半躺着靠在宁一俭身上,前面的司机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一笑。宁一俭则百无聊赖地看着路两旁的油菜花田,一个劲儿犯困。车祸后,宁殊贵就不再让他开车,甚至连新买的车都不是以前的品牌和型号。他这样性格的人,不得不坐着一辆老气横秋的柏秋纳弗洛版辉腾来往于各处,虽不比以前的车差,但还是被他一帮朋友笑死。 两人一起走进裕豪酒店国际厅时看见奶奶贾莱思,宁驰遗孀、宁一俭的母亲王希宛,一乐的母亲史梦、小叔宁珩都已经到了。听说宁殊贵和宁尉刚打完高尔夫,现在也快到了。 座位很分明,一俭、一乐马上坐到了宁珩那一边,三个女人则聚在沙发另一头讨论着春季新款的大衣和前些天的珠宝展。 “我回公司上班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执掌大权’的时候对某个女下属特别不一般,我正好奇是谁呢,一打听,果不其然是小姜。”宁一俭一脸了然,手肘搭在宁珩肩头,“听说你把她弄御通去了?呵,抓得真紧啊,放达通怕我吃了她?” “我怕她吃了你。”宁珩掸灰似的推开他的手。 “唉,不至于,我是轻易不再敢谈恋爱了。”宁一俭耸耸肩,“第一,得合我口味,第二,得照顾我爸和爷爷的面子。怎么样,和裴景筱相处得如何,什么时候宁裴联姻?” “永远不可能。”提起她,宁珩语气冰冷。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是我,以前苦追不得的女人现在心甘情愿想嫁给我,何不欣然接受?放开来玩一阵之后再决定是继续让她当宁太太呢,还是冷酷抛弃,让她也尝尝被人冷漠对待的滋味。”宁一俭笑得纨绔又没心没肺,“说实话,上回你喝多了告诉我裴景筱跟你在挪威的一段‘渊源’的时候,我挺理解她。要知道,当时你在她眼里就是个穷吊丝,你若是裴家千金,也不可能接受穷鬼的追求示爱。呵呵,她即使喜欢你,也不得不考虑把穷小子带回裴家会不会被一起赶出去。就好比……你若想让小姜成为宁太太,也得考虑她的家庭条件是否能过爷爷的法眼。不过,裴景筱当初连挣扎都没挣扎,直接拒绝你,说明根本对你没意思。” “不会吧小叔,还有你追不到的人啊?”一乐在一旁听得瞪大眼,“我们班女同学都喜欢死你了,每次你到学校接我,她们借口跟我一起下楼,就是为了偷看你一眼。她们还说,看到你,下次考试就考得特别好。小叔,要不……我们期中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