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了,心说这他妈的整个雪坡就一个坑,还被我摊上了。 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耽误啥,稍作整顿后,我们又出发了。 这次我们的队形没变,不过我不积极了,每次走前,我都用脚踩着雪面,稍微试探试探。 我相信他们仨也本以为这雪坡就那一个坑呢,但随着我们再往上走了一百多米,我们竟探出了几十个坑。 这些坑有多深,我们不清楚,它们的分布也没啥规律,零零散散的。 我们都看出问题了,铁驴还喊了句让大家停下来,之后绕到原来的话题上问黑汉子,“黑子,这怎么解释?“ 黑汉子使劲绕着脑袋,说他真不清楚了,下午带狗回来时,还没这样呢。 但他也想到一个可能,跟我们说,“会不会是什么动物挖出来的?” 我打脑海里过了一遍,真没想到有啥动物会有这种嗜好,能在大雪坡上挖这么多坑。 铁驴更是不怕挨冻,猛地蹲下身,任由被雪遮盖。他伸手能摸到坑的边缘,等考察清楚后,他又站直身子,一边抖着雪一边说,“这里土质被冻得很硬。” 这话更在告诉我们,排除动物挖坑的可能了。我们多多少少都皱起眉头,分析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我们得出结论呢,坡上方传来抖动的声音。这不像地震,我心里有点小惊,却没到惊慌的程度。 铁驴也让大家别乱,我们一起用电筒往上面照去。 刚开始没有啥异常,突然间出现一个黑影,它从坡上迅速的滚了下来。 我看出来了,这是一块巨石,得有一人多高吧,而且原本它是黑的,在雪坡上滚了几下后,竟被雪一包裹,变得通白一片,也因为外表的雪减少了它的摩擦力,它滚动速度是越来越快。 我又一算计路线,心说这巨石岂不是冲我们来的?尤其针对寅寅和黑汉子。他俩要一直不躲,岂不容易被它碾住? 我大声提醒他们。 我们现在都被绳子连着,本来这是妙计,现在一看,反倒造成我们行动不便了。 黑汉子和寅寅都有主意,这一刻他们迅速动手,把绳子从腰间卸了下来。 黑汉子是爬雪坡的老手了,他突然用起很怪的动作,乍一看他双脚往外撇着,像极了一个非洲鸵鸟,就这样拧着身子在雪坡上跑起来。 他速度不慢,直接躲到远远地,避开巨石下滚的路线。寅寅显得相对逊色一些,弓着腰翘着脚,拿出猫一样的动作,一点点往我和铁驴这边靠来。 我俩没法子凑过去帮忙,而且往外逃这种事,我们想帮忙都帮忙不上。 我只能不断地摆手,给她鼓劲。寅寅不负众望,在巨石离我们很远的时候,就赶过来跟我和铁驴汇合了。 我绝不是趁机想占啥小便宜,关心之余一把拽住她问暄几句。 寅寅应了几声。但危险并没接触,或者说我们都没料到,这巨石滚着滚着突然变了一个方向,直奔我们仨来了。 它离我们不到百米的距离了。速度还非常快。我一下傻眼了,之后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逃! 我们仨没谁提醒啥,争先行动了。铁驴奔着左面跑,寅寅奔着右面逃。但这周围分布着隐藏的深坑,我们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很容易踩上去。所以铁驴和寅寅逃的很慢。 我左看看右看看,心说自己往哪边走的好呢?尤其无论走哪边,都无形中等于跟他俩抢路了。 我最后一狠心,来了个大胆的决定,心说自己先往下走,让开一段距离后再横向走,跟铁驴和寅寅岔开。 我立刻这么做。理论上讲,我这么做的时间够用,问题是,我往下走了,又横着走,没走出五步呢,就踩到一个深坑。 这深坑比之前遇到的都大,我一下子就全陷进去了,它还快没到我胸口了。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