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驴犹豫起来。说实话,我们是想吃这顿饭的,毕竟马上越狱了,我们要尽量补充食物,保证一日三餐来让体力处于最佳状态。 但话说回来,如果吃了有毒食物,我们也得不偿失。 我没理会铁驴,自行掰下一小块馒头送到嘴里。我细细品着,这次不仅是闻毒,更是尝毒了。 我的舌头告诉我,馒头里依旧没任何怪味。 铁驴一直瞥眼睛看着我。在我大胆把嘴里馒头咽下去后,他哼笑了一声,也掰着馒头往嘴里送。 他这种举动让我有点小感动,说白了,这是兄弟间的信任。 我俩这顿饭吃的很慢,但也渐渐把餐盒里的食物全吃光了。 之后我们没事干了,都躺在床上。我是没急着睡觉,一直品着自己身体的状态,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也好赶紧去呕吐,甚至喊狱医过来。 但一直到关灯,我身子也没啥特殊情况,我稍微放下心,也合计着,难道餐巾纸的出现只是巧合?但这种巧合也忒巧了? 我慢慢闭上眼睛。现在不仅是食物,睡眠也很关键,不然这几天睡不饱,到时走路都离了歪斜的,还怎么拼命? 这样到了半夜,突然间,监区外响起警告声。这声音不仅大还特别刺耳,几乎一下子就让我醒了。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夜里审讯又来了。我特别想吐槽,心说有啥事不能白天问,非得夜里折腾我俩么? 但又清醒一些后,我觉得这不像是审讯。毕竟审讯归审讯,犯不上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把警报拉响了。 我抬头往床外看,铁驴比我还敏感,他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 等他落到我旁边后,我还问他呢,“知道发生啥了么?”铁驴默默的摇摇头。 我俩一看就是“新兵蛋子”,隔壁214的犯人们都是老鸟,他们醒了后,有人还扯嗓子喊了句,“有人越狱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不过打心里却明白,这犯人没瞎喊。 大半夜的拉警报,不是有人越狱还能是啥?铁驴更是更不住一字一句的骂道,“卧、槽、啊!” 我知道他想啥呢,今晚有人越狱,不管他成不成功,肯定会让监狱加强巡防,到时我们越狱会更加困难的,这就是纯粹的搅局。 另外到底会是谁能越狱呢?b监区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可都没这么本事,那只有a监区的人了。 我立刻想到了黑痣,心说真要是他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我们紧锣密鼓的筹划着,他倒先行一步走人了! 我看着铁驴,想把分析说给他听,同时也想问问他的看法。 但我这话刚说了半句,外面有人叫嚷起来。 这人声调特别尖,扯嗓子喊,“马勒戈壁的,三目鼠和黑熊跑了,快来长官,把他们抓住!” 虽说冷不丁听到这种变音的话,我有些辨认上不准,但我和铁驴都猜到一个人——毒枭! 铁驴还跟我说,“这毒崽子,小心眼的劲儿又犯了。” 我暗赞驴哥说的没错,毒枭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们把他撇下。我和铁驴不想让他这么疯言疯语的,我俩一起迈步,走到牢房门前。 毒枭的牢房在对面的三楼,他能看到我们牢房的一举一动,而且他已经站在牢门口了。 随着我俩的出现,毒枭立刻止住了嘴巴。我隔远看不清他啥表情,估计他心里一定又不好意思又有些安心了。 冷手不管那个,这时扯嗓子对着毒枭喊,“你妈了个悲的,瞎几把念叨啥呢?” 毒枭心境还没太平息,被冷手一带,又上来脾气跟冷手对骂起来。整个b监区一下子乱套了。 毒枭手下和冷手的小弟又都加入战斗,拽着牢门的铁栅栏,斗起口水战来了。 我看着现在的形式,一时间头都大了,也觉得冷手和毒枭这俩人屁都不是,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 我和铁驴没理这烂摊子,任由他们对骂着。 这样过了半支烟的时间,b监区的灯亮了,这次不只是亮了一部分,包括一楼大厅的灯和各个牢房里的灯,一时间全亮了,这把整个监区弄得那叫一个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