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他是脑袋迷糊算错了,但我不能吃这么哑巴亏。 我没铁驴那两下子,索性来个助跑,对着刚进牢门的大脑袋冲过来,等距离差不多了,又伸脚对他来一个猛踹。 这种踹法并没太大的攻击力,但能带出好大一股力道,把大脑袋又踹到栏杆地下坐着去了。 我也被这股惯性一带,往前走了几步,出了牢门。 本来这没有啥,我自行退回去就好了,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我们牢门外还有一个人蹲点呢。 他本来悄悄藏在牢门旁边,在掐准时机后,猛冲出来。他的身手比大脑袋和胖子强多了,外加我猝及不防,被他得手了。 他闪到我身后,伸手向我脖子上顶去。我能感觉到,他手上有东西,很锋利,顶的我脖子有点疼。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他有刀。没等我有下一步举动呢,他嘿嘿笑了,笑声中还有种淫劲。 他又稍微加重手上力道,念叨一句,“小兄弟,我来了!” ☆、第十四章 黑暗主宰 要是光凭这句话,我真辨别不出偷袭我的会是谁?毕竟自己才来一天,人生地不熟的。 但他语气中露出的那一股子淫劲儿,尤其语调阴阳怪气的,我一下想到一个人,就是我和铁驴刚入狱时,遇到的那个大鸡。 他不想跟我干站在牢门口,又用手中利器顶了顶我脖子,示意我跟他一起进去。 我没法反抗,只能认栽。我俩一点点的进了牢门。 铁驴也看到我这边情况了,他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站着。大鸡显得很得意,还稍微探出头来,笑着问了句,“胖兄,别来无恙啊!” 我们牢房外打的热火朝天,但牢房里的气氛却有些冰冷。铁驴还是没啥动作,我忍不住问了句,“你想怎样?” 大鸡不耐烦的嘘嘘几声,示意我别打岔,而被嘘声一弄,他一股嘴气也飘到我鼻子前了。 我知道有些人有口臭的毛病,但大鸡的嘴气很怪,不仅是臭,还有股腥味,我闻了后有种干呕的冲动。 大鸡不理会我,盯着铁驴,尤其盯着他肥肥的屁股,下命令的来了句,“胖兄,你哥们跟我很‘亲密’了,你要不想我俩太‘亲密’,就赶紧跪下,高举双手!” 他这话乍一听有点含含糊糊的,我和铁驴却都明白他的意思,我心里一紧,铁驴要是真照做了,我俩形势就被动了。 关键在于我被俘了,我脑筋飞转,想琢磨出啥道道来,能扭转当前形势。 但铁驴妥协了,让身子慢慢往下。不过他也并没完全听大鸡的话,只是蹲下高举双手,没跪在地上。 大鸡一直留意着,他倒没那么苛刻,对铁驴现在的举动也很满意,他又动了动手上利器,示意我向铁驴靠去。 我很不情愿,估计一旦我俩靠近了,大鸡保准会下黑手,把铁驴打晕或弄伤,接下来他干啥,我没法想象。 我心里越来越急,而这么一急,反倒脑袋越来越乱,更想不出个好办法了。 这样我们渐近,最后离铁驴不到一米的距离了。铁驴一直抬头看着我和大鸡,毫无征兆间,他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跟他也算是老交情了,对他很了解,这次这个眼神,我虽然不太明白啥意思,却也有种直觉,他要偷袭大鸡。 我脖子被大鸡的利器顶着,要是不闪开,铁驴偷袭就没法下手,但要是贸然闪开了,很可能被大鸡发觉到,并给我戳这么一下子。 人的脖颈很重要,一旦颈动脉被刺破一个小口,很可能因此丧命。 一般人处在我的位置上,保准会处理不好,但我懂人体结构。我本以为自己学过的解剖学只能用在尸体上,现在这种专业知识却无疑救我了一命。 我先是把脖子往前探了一下,避过颈动脉受伤的可能,又猛地往左逃避。 大鸡不是职业杀手,他反应过来时有点晚了,但手上没闲着,还是用利器顶了我一下。 我就觉得脖颈上疼了一下,不过疼痛点没在致命的地方,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也应了那句老话,我是痛苦并快乐着。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