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打。”就跟玛丽一起开火了。 砰砰的枪声几乎没怎么断过,不过造不成太大威胁,这水上飞机驾驶室里的玻璃全是防弹的,子弹根本打不进去。 那飞机驾驶员很嘚瑟,鸣了鸣笛,有种耀武扬威的意思,而且他也绝对有种猫耍耗子的心理。 铁驴和玛丽开枪时,他没有啥动作,现在呢,等我们不开枪了,他操作一番,让机翼上出现一个小洞,里面伸出一把大枪来。 这明显是重机枪,他挺爽,让这挺重机枪对着我们,哒哒哒的打了起来。 ☆、第十六章 魔与道 我们都知道重机枪的威力,这种子弹要打在身上,不死也残,甚至毫不夸大的说,沾边就能扯下一块肉去。 我也不蜷坐着了,整个人几乎躺在汽油艇里了,铁驴和玛丽没有躺的地方,但都缩起脑袋。 姜绍炎当驾驶员,一下成了最危险的目标,他也有招,急忙乱扭方向盘,让汽油艇忽左忽右的摇晃,扰乱敌人视线。 我们这么做,都是在尽力的防备,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敌人压根没想用重机枪打我们,他只是抱着吓唬一下的意思。 重机枪的子弹都打在海面上,激起三米多高的小浪花。之后他也不开枪了,把水上飞机的速度提上一截。 能看出来,他就想仗着飞机体型大,冲过来把我们的艇撞坏,甚至碾死。 我本怀疑这飞机驾驶员是不是脑袋有病?有枪不用反倒用这招儿,但又一琢磨,我有点明白了,还是那句话,他觉得主动权在他手里,想慢慢折磨死我们。 铁驴和玛丽的枪都不开了,一方面我们跳海匆忙,带的子弹不多,刚才一番射击,让剩余弹药寥寥无几。另一方面,敌人机翼上的机枪口一直没关,大有警告我们,一旦我们开枪,他也开枪的意思。我们不敢惹怒他,不然得不偿失。 铁驴和玛丽都把枪放在艇上了,我们一起冷冷观察着水上飞机。 目前处在一种相对平静的状态中,不过我知道,这种平静持续不了太久。我们仨集到船尾,私下嘀咕起来,想弄出一个办法,摆脱掉这个恶魔。 姜绍炎没参与我们的研究,却一直留意身后的一举一动。他突然有个主意,还喊了句,“你们做好应变准备。” 我听得一愣,不知道姜绍炎要玩哪一出儿。而铁驴想也不多想,回了句,“来吧。” 姜绍炎突然给艇降速,六个马达一起停转了。汽油艇拿出一副随波漂流的架势,在海上“溜达”上了。 水上飞机的司机没想到我们会来这一手,他给飞机降了一下速,显得犹豫了一下,不过他回神很快,又赶紧提速。 就好像说,他才不管我们停不停呢,依旧这么开过撞死我们。 姜绍炎也没从驾驶位上下来,这时蹲下身子,拿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研究起汽油艇的表盘来。 我打心里着急,心说这位乌鸦大人到底啥意思?他说的应变就是停车?没别的后手了? 我压不住性子的看了看铁驴和玛丽。玛丽脸色有点变,显得心中很急躁,铁驴呢,一直跟姜绍炎搭班子,对这个上司非常有信心。他现在不仅跟姜绍炎一样不慌,还一脸倔强的哼了一声,摸出烟来点了一根。 我们看水上飞机离得越来越近,等眼瞅我们之间距离不到百米的时候,姜绍炎喊了句,“行动!” 我都快迷茫了,不知道行动个啥。而姜绍炎立刻又把汽油艇启动了。 这汽油艇有一个功能,六个马达的位置能调整。姜绍炎按下一个按钮,居中的两个马达全立了起来。 随后六个马达全飞速转起来,尤其立着的两个马达,也不知道咋搞的,竟然“断”了。 其实称为断不太恰当,马达的脑袋全耷拉下来,露出后面的管子,这一定是输油管了。 呼呼两股油,从管里喷射出来。我发现它的劲儿也不小,油被喷出去挺远。 姜绍炎又扭动方向盘,一边让汽油艇继续漏油,一边开着艇往一旁避去。 水上飞机的驾驶员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减速并想调整飞机方向,问题是,飞机身子大,惯性太高,一时间转身不方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