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人笑:“那行吧,你可压着点儿,别坏事情。” “嗯,有数。” 对方离开之前又问:“你待会什么时间走?” “等爽完了。” “可记着别走那条线,今天这儿出了邪事,到处警察盯着,有人撤了我再告诉你。” “好,你也小心。” 声音又静了,像是没人来过,但苏离心潮起伏,不敢相信。 男人平静地对话完,仍旧用先前的力气压着她,气息朝她后颈靠近,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四个字:“不要出声。” 苏离已知道是他,心脏狂跳,不知道他接下去还想做什么。 未知的紧张感袭遍全身,她在考虑此刻自己是配合还是抵抗。 还没想明白,身子被翻过去,与他正对面,嘴上的手掌一松,没等她抿一下干涩的唇,就被一个俯近的脑袋猛地压住。 她几乎是睁大了瞳孔,想看清对方的眼睛,他却是紧闭着,不给任何交流,只留给她唇瓣上的深吻狠吸,带着一丝绝对的控制欲,另一只手渐渐爬上她的后脑勺固定。 他嘴里还残留股烟味,比手上更浓烈,却不叫她反感。 苏离的双手早已得到放松,原本是可以推开他的,摸上那堵坚硬的胸膛时却突然没了动作,慢慢地改为攀上他的肩,挺身勾住了他脖子,脚尖也慢慢踮起。 也许感受到回应,吻她的人在一刹间动作更凶,近乎撕咬吮吸,似是压抑已久,又似是渴望什么。 很快,她开始呼吸困难,唇间力气都被他抽走,身体也逐渐软下来。 他及时搂住她的腰,抱起后转了个身,走几步路天旋地转,她被摔进硬邦邦的床铺里,他在上方压着她继续。 但这一次换成了轻吻,蹭两下后往她的颈部游走,然后是下巴锁骨,没有一处被放过。 苏离得到大口喘息的空间,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脑袋有一丝清醒,想着一切发生的源头。 身上的男人等吻够了,也见她安静下来了,伏在她上方看她的脸,问:“不反抗了?” 苏离想,不是你让我不出声的吗。 再者,领教过他的力气,她知道自己是九牛一毛,反抗也没用。 她清楚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刚才被拉进门的瞬间,满脑子充斥着绝望,这种案例在社会新闻中常有发生,到后来猜想是他,心中有如落下重石,但紧接着猝不及防的一串对话,又让她跌入更困惑的深渊。 那人叫他“幺仔”,这种混着不正经的风格,是怎么与他联系起来的。以及,他把她当做是那种打个电话就能来的女人。 尽管才认识一天,也说不上什么心里话,但她莫名有一股气堵在心中,想撒没处撒,想闹又没理。 她还是沉默着,只是盯着他看,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来。 凌曜等了会有些气馁,松开她翻身坐起,也不开灯,背着身问她:“不是走了吗?” “走了就不能回来了?”她有些累了,干脆就躺着。 “姜进呢?” “坐警车回去了。” 他回头:“你没上车?” “上去了,但我后来改主意了。” 他不明白,就这样看着她。 她侧过身,手腕撑着脑袋,问:“猜猜我看到什么?” 他明显猜出来了,极浅地笑了下,说:“你眼神还挺好。” “不。”她摇头,“认识你,我觉得眼神挺差。” 他吸了口气:“对我失望?” 她心一动:“你想知道?” 他摇头:“不想知道。” 她又说:“我打过你电话。你知道吗?” 他看了眼床头的手机:“当时没听见。” 苏离仰头累了,也像他一样起身,在他身侧静坐,双手叠放在腿上。 两人一时又无话。 她明明有很多话想问,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小黑为什么会跑出去,刚才门外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叫他幺仔…… 这些问题在她喉间过了一遍,最终还是被吞咽下去。 算了,他是她什么人呢,没必要告诉她。而她也隐约清楚,知道这些事情对她没好处,或许还会有危险。 自己不过是个因困留宿山中的人,现在最大的愿望应该是期盼天气能晴,赶紧回事务所处理工作,而不是在这儿问些事不关己的闲事。 在这儿奔波一天,她几乎快忘了都市快节奏的生活。 明明也才一天,过得像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事发生,让人来不及喘一口气。 她问自己,既然这样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刚才就不应该下车,或许幸运点儿,还能直接搭车回到市区,其余事情,让小刀留下来处理也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