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此法却有一个妨碍,除了不可操劳过度之外,亦不可过度动心……否则心脏跳动愈烈,震动胸腔附近未愈的骨骼肌肉,便会……唉,便会变成这样了。” 这一番话,将长陵楔在了原地。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武举前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常常神出鬼没,要么不见人影,要么见了的时候,总是一副气血过旺又疲软无力的模样。原来那时,他就一直在暗暗接受刮骨针之疗,却始终没有和她透露过半分,每次见面,就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陪她一起给周沁指导武艺,课间给她捎带各种好吃的,还有心思给她带鞋穿。 “欸,二公子……你,你在听么?” 长陵深吸一口气,问:“那他,可还有救?” 纪北阑叹了又叹,长陵看他没答话,又道:“若实在难办,我可以用真气救他……” “万万不可,”他连连摆手,“我之前就说过,渡气之法凶险万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乱用……” 长陵打断他的话:“纪先生,我的内力,似乎恢复了一些。” 纪北阑愣了一愣。 把过脉后,长陵看纪北阑难以置信地望了她片刻,忍不住问:“如何?” “是恢复了一点儿……你说你、你们那个……之后,你突然就自觉心脉舒畅,所以你才……又试了一次那个?” 长陵纠正道:“对,就是肌肤之亲。” 纪北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骂骂咧咧道:“那不叫肌肤之亲!那只是亲了一口!” 长陵“哦”了一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的功力恢复了一点儿,那渡一点儿给他,岂非又能救他性命,于我也无性命之忧么?” 纪北阑不大高兴的瞪了她一眼,“有这么好办,老头儿还愁什么?且不提你恢复的那一点儿只是杯水车薪,眼下,就算你把你自己所有的功力都传给他,他也未必承受的住……” “为什么?” “他刚受过刮骨针,周身上下都极为虚弱,你的释摩真气又那么霸道,要是强行注入,他的经脉倒是能畅,五脏可就受不住了……”纪北阑唯恐长陵一个沉不住气把医馆给掀了,又道:“好在你送来及时,小侯爷并无大碍……我方才一叹再叹,担心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啊……” 长陵递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纪北阑道:“之前他来找我施针,我还颇为欣慰,以为他终于配合我医治……只要他肯配合,我能多救一天是一天,但方才听你所述,我看他并无医治之心,反倒更像是……” 长陵一听就会意了,“拖延时间?” “嗯。”纪北阑站起身来,踱出两步,“原本小侯爷这宿疾,也并不是独他一人,世上也曾有人患过此病,最终得以痊愈。” 长陵闻言眼睛一亮,然而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纪北阑又毫不留情道:“老夫这些年踏遍山河百川,亦翻阅过近上万份有关于经脉瘀滞的病史,纵观这百年以来,九成患此症结者都无力回天,有两例平安的活了下来。”顿了顿,“第一例,是服用了传言中的紫金还魂丹,多活了二十年。据说这还魂丹,不论是经脉受挫、还是深受内伤,就算是中了无解剧毒,亦有起死回生之效。” “那您可知这丹药的炼制之法?” “炼制不难,难的是找到药引。需得有以剧毒蛊虫所培育十年以上的离枯草,方能诱出天山之上的百年冰蛇,而这冰蛇的蛇胆即为药引。但别说百年冰蛇究竟有否存在于这个世上,就算有,用蛊虫培育的离枯草都难以找到,何况小侯爷最多也只能再撑上一两个月了,所以……” 一两个月,往返天山的时间都未必够,加上炼制丹药的时间,确实是不可能的事。 长陵:“您方才说,还有一例,是如何活下来的?” “关于此人如何存活,并无详细载录,老夫只知此人初次寻医时,方才三十多岁……”纪北阑道:“但最后,却活到了一百五十多岁……” 长陵听到“一百五十多”,猛地一抬头,“莫非此人就是……伍润?” ***** 符宴旸踮着脚尖飘然路过自家的院落,一路东张西望,生怕脚步声吵醒不该吵到的人。 他自打开始考入清城院起,就极少沾家,会武宴后,符宴归命他早点回家,他感受到兄长语气不善,于是借着与同僚再豪饮一轮的名义,拖到了子时才回府。 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