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就把王公子制的妥妥帖帖的……我要求不高,只要过十招就……” “那日王珣是让着方烛伊的。”长陵打断符宴旸的话,“到了正式考核那天,方烛伊连三十招都招架不住。” 符宴旸呆住,“不、不会吧……” “你要实在想过关,考核那日想办法把我带去,我找找有没有使绊子的机会。” “那不用,不用。我哥知道得大义灭亲的……” 长陵看符宴旸变了的神色,眸光一转,“你之前说过你大哥不想让你进清城院,可有什么原因?” “说起来很复杂的……” “我有时间。” 符宴旸轻咳一声,“简单的说就是,我哥他对于清城院的是抱有质疑的……” “质疑?” “这个真的……你在金陵城多呆一阵子自然就能懂了,但最好别来问我……”符宴旸苦恼的挠挠头,“我的立场很尴尬好么?” 长陵不问了,“既如此,你又为何非要进清城院不可呢?” “因为我喜欢啊。”符宴旸理所当然道:“再说我哥的想法也未必就是我的想法……” 这话一出口,长陵心念不由一动。 “算了算了,我知道是我学艺不精,强人所难了……”他摆了摆手,垂头丧气就要走人,长陵看他这一副心灰意冷的可怜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开口叫住了他:“符宴旸。” 符宴旸转过头,长陵道:“过三天来一趟,我想办法让你过关。” “真的?” “只是你要答应我,我教你功夫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大哥。” “我说了不是找骂吗?”符宴旸想也不想满口答应,“绝对不说,死守秘密!” 符宴旸走后,长陵坐回石凳上,回忆着当日王珣擂台上的一招一式,要换作是她自己,在不动用内力的前提下,都没有把握在二十招内把他揍扁。 她指尖蘸了点茶水,在石桌上画着横竖撇捺,脑海里过了十种八种拳掌之法,可没有一种是速成的,剑法就更别提了,符宴旸连太虚剑最基础的八十一式都耍不溜,哪有本事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学会一套像样的。 长陵从早琢磨到了晚,又从夜半零星琢磨到晨曦初起,眼见期限过半,才勉强为符宴旸量身定做了一套看上去十足唬人的剑法——仍没有太多把握。 毕竟符宴旸是她见过习武人里资质最差的,而且这厮临时抱佛脚也抱的太迟了吧? 一想到事可能办不成,长陵心中好生不爽,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家伙抓来突击魔鬼式训练的时候,薛宁玉带着一波下人大张旗鼓的来到了北厢。 长陵熬了一个通宵,面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薛宁玉一看到她就“唉哟”一声,“看这漂亮的小脸蛋,怎么才半日未见就苍白成这样?”说罢,冲身后的伺候丫鬟沉声斥道:“是不是你们照顾不周,叫小姐受累了?” 丫鬟一听,连忙跪下求饶,长陵站起身来看向薛宁玉:“夫人怎么来了?” 薛宁玉见她一身的朴素扮相,讶然道:“南絮,你怎么还没开始准备?” 长陵皱起眉,“准备什么?” “今儿个是老爷为你办宴席的日子,你不会是忘了吧?” 长陵倒还真不是忘了。 她以为这种虚头巴脑的场合只是荆无畏巧立名目的笼络手段,根本没她什么事,最多就是象征性的晃一圈,没料想还需要她伴席在侧。 她自然不情愿。 但转念一想,能被邀请到将军府的多半都是金陵的权贵,指不定宴席之上还能见到昔日故人或是仇人也尚未可知呢? 薛宁玉眼看离开宴不到一个时辰,忙把长陵推入屋内,召来一群使唤丫鬟,正准备撸好袖管打算梳个朝云惊鸿髻,却听长陵推诿道:“我昨夜没睡好,落枕了,头上东西挂太多脖子撑不住。” 薛夫人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由着她垂发于后,只结了一个燕尾髻,饶是如此简单的装点,就已经够脱俗的了,再施上粉黛口脂,连一旁偷瞄的丫鬟都瞅得脸红。 本来薛夫人还想挑选玉镯珠链,抬头端看这番艳比花娇,也觉得没必要再画蛇添足了,她捻起一块轻烟罗纱,笑了笑道:“这宾客多是男子,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戴上面纱比较合适。” 长陵:“……” 既然面纱都备好了还在脸上涂涂画画是为哪般?而且戴着这个赴宴……是尽让她坐着不让她动筷的意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