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陛下闹不痛快了?! 二人一下就慌了,赶紧上前去追雪梨,左问一句“妹子你怎么了?”右说一句“梨子你没事吧?”,但是雪梨没怎么理人。 等到她进了自己的住处,他们再往外一看,就更慌了——遥遥看见好几个宦官跟着进来了,搬着长凳拿着竹杖,这是要打人的阵势啊? 这个他们见自家亲爹挨过,可爹到底是个男人,又天天下地干活,身体好啊! 这回是冲着妹妹来的?! 阮柏脸色都白了,冲出去拽着徐世水就打结巴:“大大大、大人……您听我说,我妹妹她她她……她不懂事!您别……” “二哥!”雪梨赶紧叫住他。她这才知道两位哥哥这是想偏了,一跺脚,出门就把阮柏往回拽,“不是对我!你们别管了,我这儿有事要料理,你们出去出去出去……” 阮松阮柏一头雾水地被推出了院门,然后身后的门被一撞,俩人想想,她那话不想敷衍他们。 那她没事就好,让她自己好好料理。 . 卧房里,雪梨好几番深呼吸,还是觉得心里特别虚。 要是苏子娴在就好了。这种事上,子娴比她冷静多了。 但现在她自己也必须应付好! 雪梨静静神,叫来奶娘简氏问阿杳在哪儿,简氏说:“帝姬去和她表兄弟玩了,祁姐姐和夫人带着的。” 正好,阿杳不在她可以更容易狠下点心。 片刻后,宫女宦官都被叫到了堂屋,雪梨强自平心静气地端坐着,先看向清夕听菡:“没你们两个的事,歇着去吧。” 清夕听菡是拨给阿杳的人,又不爱多事,绝不会来替她拿主意。 清晰听菡看着有点蒙,全然不知这是发生什么了,再看看外头徐大人摆开的阵仗,赶紧福身告退。 剩下的就都是她的人了,雪梨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说吧,让芝麻去跟御令卫打听我爹挨打的事,是谁的主意。” 几人同时一震,但一时没人说话。雪梨淡睇着他们:“我把话搁这儿,这事做得没错,但不该瞒着我。你们瞒着我我就没法告诉陛下,陛下昨天差点把这事怪到我头上。我难得回家一趟,平白无故被叫去受顿责怪,我冤不冤!” 虽然那个“责怪”的方式挺……咳,那个吧。但她也确实是冤! 悉尼冷着脸等了一会儿,芝麻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娘子,这事是我……” “这事是你做的但不会是你的主意。”悉尼认真地看着芝麻,心里很清楚芝麻就是性子皮点贪玩点,但不是会拿主意的人。 芝麻忽然就不说话了,又过须臾,张福贵上了前:“我让芝麻去的。” 悉尼没吭声,等着他继续说。 福贵叹气:“我是觉得这事咱不能一点都不知情,没人主动说,就得咱主动打听去。那娘子您说还能怎么做?不就只能去问御令卫么?” “可你不该瞒着我。”雪梨重复了一遍这个重点,张福贵就哑了。她的目光便从他面上挪开,又问,“知情的还有几个?” 这回扑通扑通又跪下去两个,豆沙磕磕巴巴说:“娘子……是我先找福贵商量的,后来他去安排完芝麻回来也跟我说了这事,我知情。” 雪梨略一点头看向红糖,红糖都快哭了:“我……福贵哥哥找芝麻姐姐的时候我在房里,我也知情。” 她好像突然就明白昨晚陛下为什么会气成那个样子了! 眼前都是她一直挺信任、也不肯给他们委屈受的人,然后他们一个个都在瞒她,哪怕是无心之失也让人心里很堵! 雪梨沉沉息,视线投到屋外,声音微朗:“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