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宁的。” 我合上公文袋。 廖正康又加一句:“我不需要一个感情用事的继承人。”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廖长宁打过来的,我接通,撒谎说跟同事出来吃饭。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习惯拐弯抹角,我想知道您此举的目的何在?如果是想让我主动离开长宁,很抱歉,我做不到。” 他不在乎我的无理,说:“我只是想让我的儿子明白,他所谓的爱情也抵不过原始的本钱和利益来的尖锐。” 我语气强硬,目光却黯淡:“我对长宁有信心,你不了解他。” 他反而笑了:“哦?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我抬头,平视他的目光。 他说:“我这里有一份股权协议,如果长宁权衡利弊之后仍旧接了这份资料,你输,那么你要离开他。如果他宁愿以在廖氏卸职和高价收购联众科工的代价来证明你的重要性,我输,那么我不会再干涉你们。” 他见我面露难色,笑道:“怎么,不敢吗?” 我仍旧迟疑。 廖长宁曾经放开我的手,这至今依然让我心有余悸。 我来不及表态,就看到一侧匆匆赶来的廖长宁—— 他面上带着少有的焦急神色,穿一件净色衬衣和墨色西装裤,身后没有跟助理。他直接走到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腕,声音有些低沉的不快:“廖董,我以为我们曾经就翘翘的问题达成过共识,你答应过我不会骚扰她。” 廖正康抬眼笑了起来,“我们只是一起吃个商务套餐,你可以问问看,我有否为难她?” 我沉默的摇摇头。 廖长宁直接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我一直十分惶惑的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你越是惧怕的结果越会以一种你始终猝不及防的方式突然降临。 联众科工收购案的最后关头。 范一旻行贿被拘捕的消息爆出当天,联众科工的股票暴跌7.6%,各种财经评论员一边倒的认为,联众科工的股价还将继续下滑。 他的被捕将会带来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廖长宁不仅可以用最小的成本完成联众科工所有优良资产的收购,甚至整个廖氏集团都唾手可得。多明显,廖长宁终究答应了那份股权协议的条款内容。 我不能明白,他何以如此作为,但是在我看来,他又一次放弃我。 被捧上万丈高楼,一朝跌落,粉身碎骨。 那个曾经给过我最深刻的爱的男人也给了我最刻骨铭心的痛苦。 人的心是会渐渐变冷的。 那些本就为数不多的欢乐渐渐离我远去,不复存在。或许,我的生命之中真的是需要廖长宁的,虽然他会让我痛苦,但也能给我带来快乐。 突然之间心情跌到谷底,多无趣。 人生多无趣。 愿赌服输。 我清空了那栋邕林区那套顶层公寓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廖长宁似乎还不清楚我究竟为何作此反应。我们之间的谈话进行的前所未有的尖锐冷刻,我很久没有张牙舞爪,被他惯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发脾气—— “你答应了廖董股权协议的条款,才拿到了范一旻的犯罪证据。”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