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看美人,无声中透出一股朦胧情愫,勾的人心痒。 他捏着她尖尖下颌,皱着眉说:“瘦了。” 然而云意在他眼里读到了惊艳,大底男人再是英雄,也免不了被皮相迷惑。现下他再没有避讳,对她自然也不同。就好像猎物进笼,要吃要玩,都看狩猎人。 她笑笑说:“瘦了才好呢,瘦了好看。” 陆晋道:“要那么好看做什么?你是公主,用不着跟人比样貌。” 她垂目看向他腰间翡翠平安扣,轻声说:“我早已经不是公主。” “你会比公主尊贵。” 这话意味深远,若深究,能给他排出一连串罪状。她只当没听见,低头拿起他腰间平安扣,没头没尾闲扯一句,“这个未免太素净了些,我以为二爷要佩个雕关公的,嗯……得是墨翠才够大气,左边再佩一只黄玉弥勒守平安……或是梅兰争春也不差。” “武人不讲究这些。” “怎么不能不讲究呢?二爷要往上走,书 快 電 子书总归是要应酬这些的。这世上俗人居多,见面敬三分,敬的都是衣。” 因她低着头,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她小半张脸,烛光下白得通透,樱桃小口染着花间嫣红,一开一合将漫漫心事说与他听。 何处来潺潺春*水灌注胸前,他竟然沉溺在这样花开月明的夜里。 他轻声唤:“云意——”百炼钢终于也能温柔一回。 “嗯?”她终于肯放过平安扣,抬起头来送出一张白玉无瑕的脸。 他心上一动,缓缓靠近,只差一寸就要吻上他昼思夜想的唇。 可怕的是,她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二爷,你脸色不大好。昨儿又让你爹给坑了?你大哥又玩阴的了吧?” 陆晋僵在半道,顿了顿,有点想咬她。 “嗯……差不多吧……” “打你啦?”她歪着头,看着他,小猫小狗儿似的,充满了好奇。 他不说话,她便知自己猜中,“真打啊?都这么打年纪了,还打屁股呢?” “谁跟你说打屁股!胡说八道!” “那你怎么一晚上都歪着坐?” “爷乐意!”一口血梗在喉头,险些被她活活气死。 陆晋发了火,但凡一个屋檐下住着的,没人能逃得过。 云意举着药油站在床前,正在为她的故作聪明付出代价。 李管家是陆晋老仆,看云意这副坚贞不屈的样子,挽起袖子就要来帮忙。怎奈陆晋,裸着上身俯卧在床上还要讨人厌,“你出去,让她来!” 云意端着药油,只差跪下来求他,“我……我不看屁股!” 陆晋气得要呕血,大吼道:“谁让你看屁股!你他妈睁眼看看爷脱裤子了吗?” 李管家走得快,只听见前半句,心里担忧,二爷这些年在军营里混久了,难不成也开始……玩屁股? 要不得啊要不得。 屋里头,云意被他吼得双肩一震,惊吓中睁开眼,瞥见陆晋裸*露的肌肉喷张的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说:“二爷,您可真是久经沙场……” “怎地?” “落了一背的黑疤啊……” “那他妈是刺青,刺青!”他坐起身来,冲着她一连吼了好几声。“顾云意,你到底干不干?” 云意扛不住他黑云密布的脸,连忙点头,“干,我干,我这就干。” 让跑来送热水的李管家听见了,终于认定了二爷需要被人“干”的事实。 惊出一身汗,带着水盆,一溜烟跑个没影。 屁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