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谈工作吧,”天和诚恳地说,“我错了。期权怎么分配比较好?” 关越想了想,又说:“期权小意思,epeus计划五年后ipo上市,你觉得可行?我不想借壳,你喜欢在美国上市还是a股?或者港股?” “方姨还说了啥?”天和又改口道。 关越:“到底想聊什么?” 天和:“就不能说点轻松的不尴尬的话题吗?” 关越:“行,你起头。” 天和:“新家打算住哪儿?需要帮你问问么?” 关越:“我以为当你公司ceo包吃住,房子钥匙都给我了。” 天和:“那是我大哥的,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可以……” 天和想让关越过来自己家里住,但这话他已经说第三次了,关越愿意来自然会来,总这么说显得死皮赖脸的,于是改口道:“那小一暂时寄养我这儿?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关越“嗯”了声:“放着,改天我去看它。” 天和:“还是那么喜欢到处叼走东西,我总觉得它的身体里住着一只狗的灵魂。” 关越心不在焉地瞥向一楼,楼下乐师正在一桌一桌地拉小提琴。 关越:“乌龟到了陌生的环境里,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搭个新窝。动物要求偶,本性使然。” “搭好窝了也吸引不来配偶。”天和想了想,确实,家里的金田一宠物侦探团也该有配偶了,否则孤零零的,总感觉有点寂寞。 天和本想说找机会给鳄龟先买个老婆回来。 关越却漫不经心道:“它不懂,反而一直憧憬着,所以无知也有无知的快乐。务必不要朝它说破,否则小一知道了真相,一定很难过。” 天和:“我真是受够了你的隐喻。” 关越:“我没有做任何的隐喻,是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把自己比喻成一只乌龟?” “lucy,上甜品,我想回家了。” “对,哪怕吵架,甜品一定是要吃的,吃完才能走。” 天和正色道:“你签了合同,所以我会履行承诺,把晚饭吃完。我是遵守承诺而准时的人,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关越:“说得好,只有我不懂得尊重人,比方说让人在大都会里,等了多少个小时来着?” 天和:“我知道那天你不是故意的,现在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苦衷,背负着三十三亿英镑的重担,吃力地从华尔街爬到大都会,左顾右盼,随时提防着不要被人踩到,路上还得等红灯,需要花上七个小时,这很正常。” 关越:“……” lucy端上两份冰淇淋,冰淇淋上浇了比利时巧克力,用金箔碎撒出一个漂亮的心形,乐师过来,拉起了小提琴,刚好来到这一桌前,开始拉巴赫的卡农变奏曲。 天和拿起勺子,说:“换首贝多芬的欢乐颂吧,庆祝一下这个难忘之夜。” 乐师拉起了欢乐颂。 关越:“巴赫,今天要按老板的品位来。” 乐师换成卡农变奏曲。 天和:“贝多芬,关总才是老板。” 乐声停了,小提琴手看着两人,关越与天和对视片刻。忽然乐声响起,变成了《卡农与欢乐颂》。 天和心想这两首歌还能用以这种方式无缝衔接,真是失算。只得悻悻吃下一口冰淇淋。 天和:“……” 关越在桌对面,于《卡农欢乐颂》的乐声中看着他。 “lucy,麻烦您把楼下那盆滴水观音帮我搬上来。”关越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