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四弟妹日日都去五皇子府给五皇子妃治病,听说五皇子妃的身体已经在好转了,总算我们大家都可以安心了,只四弟妹一定累得不轻吧?这一功我和娘娘都给她 记下了,等明儿五皇子妃大好了,一定要好生酬谢她一番才是。” 虽见傅御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了的,到底怕他是有意装的,还是得再试探一下,才能安心。 傅御如何知道靖南侯是在试探他,摆手笑道:“夷光连日来都劳心劳力,的确累得不轻,她本来又才出月子不久,不过都是一家人,也不必这般客气,什么酬谢不酬谢的,就更是见外了,大哥大姐难道 还要与我客气不成?” 靖南侯忙笑道:“不是与你客气,是我们真的都很感激四弟妹,再是一家人呢,这该有的也不能少了。偏这些日子殿下也忙,皇子妃病着,府里又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竟是母亲与四弟妹去了这么多次 ,连顿饭都吃过,昨儿我见了殿下,殿下说起这事儿,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呢。” 傅御道:“殿下府里就他和皇子妃两个主子,一个忙一个病的,顾不上这些也是正常的,别人便罢了,咱们自家人还要计较,成什么了?大哥回头见了殿下,记得让殿下别再这么想……算了,回头我自 己与他说去吧。” 靖南侯听到这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也是这么与殿下说的,只他仍过意不去,想来回头听你也这么说,他心里能好受些。对了,你这些日子忙不忙?” 傅御眉头微动,道:“也就那样吧,只要皇上不出宫,金吾卫便都没什么事,只如常轮值也就是了,大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吗?我先说好啊,不离京可以,离京大哥就别派我了,我这么大年纪, 才得了儿子,正是舍不得的时候,大哥要笑话儿我儿女情长就只管笑话儿,反正我短时间内,是舍不得离开他们的。” “你也知道自己儿女情长啊?”靖南侯笑骂,“世人可都讲究‘抱孙不抱子’,你这般黏黏糊糊的,仔细传了出去,都笑话儿你。” 傅御道:“要笑话儿就只管笑话儿吧,反正我也不会掉一根头发。” 在没解决许宓之前,他是绝不会离开京城,离开敏敏半步的,除了他自己,他也信不过这府里任何人,信不过他们会尽全力保护敏敏,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与伤害! 靖南侯被堵得一滞,片刻方正色道:“不瞒四弟,我还真有一件要紧事想让你出京一趟……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咱们在山西的马场,昨儿八百里加急送了信回来,说不知什么缘故,马儿忽然病的病,死 的死,倒下了大半。你也知道,那马场不但是我们家最大的钱袋子,也是我们家最大的底牌,当年你在江德府打金狗时,若不是咱们马场源源不断的提供战马,只怕,那一战也未必能有那般顺利。” “当然,我说这话不是在向你邀功施压,只是想让你知道,山西的马场于我们家真的很重要,可如今却出了事,也不知道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甚至于,已经被上头盯上了?我这心里打昨儿到现在,一直都惴惴的,很想自己跑一趟,可又怕树大招风,想让阿焕跑一趟吧,一来他到底年轻,历练不够,我怕他去了也办不好事,二来他媳妇如今有孕在身,偏我听说怀相不是很好,他留下他媳妇也能安心 些,所以我就想让四弟你快马加鞭跑一趟,只要抓紧点时间,至多半个月,应当也就够了,四弟意下如何?” 傅御不说话了。 夺嫡真的是一场旷年持久的艰难战争,固然成功后能回报巨大,一步登天,可相伴随的,是同样巨大的风险,也同样巨大的财力消耗,光凭贤妃与五皇子,还有靖南侯府明面上的进项,自然是远远不 够的。 所以靖南侯府私下里从来不少其他高风险却同样高回报的产业,只不过都不是挂在靖南侯府名下的,有些甚至见不得光,连侯府的主子们,都泰半不知道,就更别说外人了。 山西的马场便是当中之一,还是最来钱,也最不容有失的一个,因为那里养的大半都是战马,与之有生意往来的,也都是各大总兵府各大卫所,如今马场忽然出事,若只是天灾还罢了,损失的只是银 子,若不是天灾,而是真被人给盯上了,后果就有点不敢想象了。 也不怪大哥着急忐忑,便是他听了,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傅御想着,终于开了口:“大哥,家里有事,我身为这个家的一员,自是责无旁贷,只是我实在放心不下妻儿,要不,我带了他们母子一块儿 去吧?” 话一出口,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事出紧急,他只怕得昼夜兼程的赶路,带上敏敏和孩子们,哪敢走快了?敏敏身体还未复原,孩子们又小,他也舍不得让他们那样颠簸奔波。 且他这一趟出京,摆明了越少人知道越好,把敏敏和孩子们带着,比大哥还树大招风,还不如大哥自己去了。 果然靖南侯脸色不好看了,沉声道:“我方才笑四弟儿女情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