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学艺不精才得到这么个结果。 是以长此以往只有蛊者敢闯墓,死的虽不在少数,却每每在帝王蛊沉睡之时成群结队地前仆后继,可见帝王蛊的吸引力。 秦质在窗旁拿一根细枯枝逗弄步步爬行的小金龟,乌发以羊脂白玉簪束起,白衣清衫束玉带,一眼看去虽清简,但细看之下才觉衣衫繁复做工,衣摆袖口镶秀同色木槿花,华丽却不失雅致,姿态闲雅,赏心悦目。 这龟被养得极凶,见物就咬,若是把指头伸去必是被咬出了血也不会松嘴,爬动的路线也不按引导来,让秦质越发起了兴致。 一根枯木时不时逗玩金龟诱它进行攻击,金龟每每咬不中还被枯枝碰脑袋,恼得再不理会,枯枝却又在这时伸到嘴前,一口咬住刚尝了甜头又生生从嘴中拔去,怒得疾追而去,却又循环往复,逃不开也避不了,可怜一只小龟硬被整到怀疑龟生。 楚复将茶煮好,不禁满怀担心,“公子,这群人一道而来却从未见过半分人性怜悯,便是同伴身死也未多提一句,这样的人,留着身边太可怕了。” 褚行倚坐在门旁看着外头的动静,听闻楚复此言,忍不住接道:“旁的不说,便是那木偶人的武功便叫人不得不忌惮,与他们一同取帝王蛊,无异于与虎谋皮,实在太过凶险。” 这一路同行,几人的身份已被秦质摸了个透,便是摸不着的,也大抵猜得八九不离十。 先前得了王进生的荐信,本已有九成把握在天子面前谋得一席之地,王进生一死天子震怒严查,却又有始无终,连影子都没摸到,如何不起天子怒? 手中的荐信便成了鸡肋,递上去不但谋不到好处,还有可能成为最先被怀疑的对象,要脱身便是极为麻烦的事。 王进生这个机会一旦错失,想要再接近生性多疑的天子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秦质显然也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愿意花个几年时间一步步往上爬。 帝王蛊是一个契机,权力的至高者谁不想要长生不老,千秋万代? 帝王蛊能活死人骨,便是多给人一条命的机会,对于为君者绝对是一件拒绝不了的大礼。 取蛊一事太过麻烦,既然有送上门的趁手之人,自然要用上一用,暗厂百年不倒伏于黑暗中,脱离王法外,得用之处可想而之,江湖组织虽离庙堂远,但个中牵扯却又多如蛛丝网布,但对于善棋者,越发难测的棋局,越是敌手棋子能力越强,棋局便越有趣。 秦质诱着累得缓慢爬行的小金龟一步步前行,“与虎谋皮才是最容易办成事的方法,只要虎用得好,取皮会省下不少力。” 另外一头,白骨一行人在客栈住下的第一日就拿着王城的地图细细研究,虽然暗厂的地图画得极为精细,每一寸地方都没有错处,可帝王墓即便清楚其中个方位置,也终究看不到它藏在暗处的东西。 简臻指出图上几处,“这些地方没有通风口,只有一条窄身隧道,阴暗潮湿,必有湿毒,我会提前替你们准备好所有需要的解药,墓中封闭不可用毒,否则必自噬,还有一点,在墓中万不能打火折子,如遇沼气极有可能发生爆炸。”简臻不可能冒险闯墓,这次任务毒宗只为辅助,一路相伴也不过全了自家长老的面子功夫,真正的实力却不可能放出。 白骨看着桌案的地图,想到客栈中的蛊者,“蛊者聚集,大多晚间入墓,为避免麻烦,我们正午时分假意在外游玩,人多最热闹的时候进去,动静不能太大,免得出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 “可以,不过鬼十七要留下,秦质要带那两个护卫却不能跟着碍事,否则会麻烦很多,便让他和简臻留下来一道拖住那二人。”邱蝉子看向白骨,他缺了蛊一,白骨自然也不能多带一个,免得暗地被算计。 白骨微一垂眸,“秦质心思太深,不管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如何,带他进墓可以,一旦脱离掌控我会直接动手除掉。” 邱蝉子闻言松垂的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笑意。 王城的风光与中原不同,观之不尽。 白骨一行人在屋里明争暗斗商讨了好几日的对策,累得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花瓶却已然都在王城里行走游玩了许多地方。 诚然,有些人轻而易举就能叫人心中不爽利。 秦质这日出门,去了王城最有名的百步山,百步山顾名思义,台阶重重叠叠,一级需百步,高耸入云,波澜壮阔,山中之景中原难得一见。 主仆三人一路行去,百步山小径幽僻,少了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