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消息最是灵通之辈。”曲鸿摸着下颔说,“此番灾劫过后,再有这种身份出现,怕要惹人疑窦了。” 小阳山附近三百里,生灵死绝,“曲爷”怎么可能还活着。 随着尸首埋下,曲鸿也打定主意要丢弃这多年来的身份。 “怎么认出的,你说说?”曲鸿自认气息都变了,修士的手段不成,要是单凭眼睛看出来的,得趁早改。 “皮相是外物,师父这样的人物,又岂是换件衣服就能盖得住的。” 曲鸿嗤了一声,盯陈禾:“说真话!” “……” 陈禾垂下眼睛说:“徒儿说的就是真话。千真万确,师兄曾经提过,‘吾师南鸿子,是千万人之中你能一眼看见的人’,无需多言,只要看见,便能知道。” 曲鸿愣住,满腹狐疑,释沣还会这么推崇他? 难道是不好意思当面说,跟小徒弟谈的时候,就毫无顾忌了?曲鸿忍不住微微牵起一抹欣慰(得意)的笑容。 ——徒弟虽然整天跟自己吵架,但心里是敬爱自己的。 谁想了都高兴。 “有这样的事?”高兴归高兴,曲鸿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还端着架子像模像样的哦了一声,“他还说了什么,你学来听听?” “师兄让我牢牢记住师父的风采。” 陈禾眼底藏着促狭,脸上一本正经:“我对师兄说,这形容听起来没边没际,我怎能立刻知道呢,师兄说那不难,只要见着一个怎么看都像世外高人,连摇头你都觉得他颇有深意,你觉得他无论说什么都很有道理,哪怕坑蒙了你,你都忙不迭的想把钱递上让他指点迷境,就肯定是我们师父了。” “……” 曲鸿嘴边欣慰的笑硬生生僵住了。 “胡扯什么,为师几时去坑蒙拐骗?”曲鸿一字字咬牙说。 “这更严重,师兄说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绕着别人家的宅院走三圈,再叹几口气,第二天再路过的时候立刻就有人硬要把你请进家中指点风水。” 曲鸿顿时毛了,他眼珠一转,把大徒弟的事卖出去:“小徒弟,你不要偏听偏信,都是你师兄年轻气盛,在别人家门口说院墙地基不牢,下大雨必然要垮塌,然后为师绕着巷子走了三圈都没找到那个每天下午叫卖炊饼的小贩,一想到兜里只有十个铜板,还有你师兄要养活,为师就忍不住悲中从来连声叹气。谁知道横里冲出来一人,求我去看风水呢,要是没你师兄多嘴说那句,人家闲着没事注意我这个找炊饼的穷道士做甚?” “……” 陈禾觉得以后释沣南鸿子的事,他还是不掺合比较好。不然要是南鸿子以后再有小弟子,或者他跟释沣有了徒弟,南鸿子语重心长揭短的对象,就把自己也加进去了。 “师父你在这里歇息,我去找师兄。” 南鸿子还是交给释沣对付最好。 “慢着。” 曲鸿叫住陈禾,瞥一眼远处越来越多的修士们,还有那些修士为了方便,随手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临时歇脚的小洞府呀,成排连串,从竹楼雅居到琼宇楼阁,乱糟糟一片。 “这么多人,你知道上哪找?” 曲鸿不是要留住陈禾,而是故意这样为难小徒弟,释沣的去向他清楚着呢。 “知道,浣剑尊者来了,师兄在那里与他商议。” “你…猜的?” 陈禾默默看曲鸿一眼,然后诚恳的说:“浣剑尊者是六个时辰前来的。” “你打坐练功的时候还能知道外面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