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了飞燕的身边,揽着她白皙的脖儿问:“爱妃这般的大手笔,以后王府里要是坐吃山空,可如何是好?” 飞燕闻着骁王身上淡淡的酒气,心道:明明是你将这副烂摊子抛甩给了我,一个人饮着酒躲着清净,现在倒是跑来说起了风凉话? 于是便半垂着眼儿道:“妾身倒是不担心这个,毕竟殿下还有讨饭的手艺傍身,再不济也能讨要上半碗冷饭,倒是不愁温饱……” 骁王没想到这燕儿愈发的牙尖嘴利,竟是拿自己在床底间没个正经的浑话来反堵自己的嘴巴,便是笑着说:“这么一说,倒是愈发向往,到时候虽然没了片瓦遮头,锦被春暖,但是幕天席地与我的燕儿狎玩定是别有一番情致……” 飞燕觉得这男人真是有本事,说着说着又是没了正经,便是红着脸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却被男人笑着反压在了床榻上,便是气他说道:“到那时,自然是离了殿下,换寻个俊帅的丐帮的盟主,名下至少得是有上一间破庙遮身……” 说到这,身上的男人倒是脸色微微一变,复又笑言道:“换个丈夫便是连想都不要想!遇到了我,燕儿的这辈子都是休想逃脱的。” 说着便是低头吻住了她的樱唇。只是这次亲吻力道也是太狠,飞燕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被男人的利齿咬破了,那真揉弄着自己胸口的大掌也是如同鹰爪一般…… 当真是开不得玩笑的,飞燕有些发了疼,便是在骁王愈加放肆的舌头上重重地一咬,骁王着了疼,这才微微抬起头来,眉宇间很是不畅快的样子。 可是看着飞燕眼里似乎泛了水汽的模样,深吸一口气,语气和缓地问:“怎么这副委屈模样?” “殿下可是因为妾身方才的玩笑而动了怒,方才揉搓得疼了……” 骁王这才是慢慢地缓和了表情,低下头轻轻地啄吻了她水润的娇唇,将她轻拢进了怀里,像诱哄着苦恼婴孩一般,左右微微摇晃着她,然后似笑非笑地道:“原来是个玩笑,那燕儿可是要记得疼,以后不管本王是走高还是逢低,燕儿可是要不离不弃,不然……本王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这话里的透着认真的深意,当真是让听者微微打了冷战。 从认识这男人以后,他一直是大权在握的模样,任何一步都是老谋深算,对于自己与那樊景的过往,更是从来不曾开口提及过。 想想看,她同樊景的那段过去,世间会有哪个丈夫会浑然不放在心上,可是骁王却是从来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句。 看似大度,其实仔细琢磨一下,就连下棋这等小事,他都可以花费大量的时间练习,务求得胜,这样的人其实是“执念”最深的,他不问,不代表他没有醋意,今日无意中的玩笑倒是露了端倪——这个男人一旦吃醋,那便是触怒了沉睡的魔王,可怕得紧…… 若是以前听了这男人说出这般的言语来,飞燕定然是会生气的,只觉得他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可是方才听闻了男人无理的言语,心里竟然是隐约有着微微的甜意,竟是自己也不知为何的雀跃…… 她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勾画着骁王的眉眼:“殿下顺风顺水时,自然是短缺不得别人伺候,妾身就不凑趣了,可若是殿下真有暂遇低谷的一天,妾身定然会不离不弃……” 骁王的心底因着这一句“不离不弃”登时像千万的烟花瞬间炸开一般,此时的佳人长发散落在杏黄色的锦缎之间,眉若翠羽,凤眼迷蒙似兜含了清泉,气若幽兰撩拨着人不能自抑。 他一向都知到他的燕儿是极美的,就算当初她在长街粗布荆衫,汗水敷面时,也美得叫他移不开眼。可是看久可她对自己的冷言冷语、若即若离,心里的爱意也是被层层包裹住,竟是有种不见天日的感觉。 有多少次,他必须强自压抑住心里暴戾,拼命地提醒着自己莫要将她迫得太紧,慢慢来,总是等到她彻底放下心防,尽忘了其他男人的一日,便是这样,他才成为了她眼中的那个看似大度随意,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温文谦和的男子。 而现在,飞燕终于如他在无数了梦境里勾描的一般,脸色羞怯,柔情似水地说着愿与他不离不弃,这许多年的经营,刻意的埋线收网竟是尽有了回报! 那一刻,他恨不得将这怀里的女人狠狠地融进自己骨血里才好。 “燕儿……” 他再次地将唇舌附在了她的上,这一次缠绵而刻意地温柔,也许是伪装得久了,从来未曾有过的怜香惜玉竟是也镌刻在了他的身上,每次到了她的面前,便是不自觉的将所有的冷厉尽数地卸下。这个女人的好,值得倾其所,若是她爱这样温柔的自己,便是伪装一辈子,又有何难? 到了除夕这日,王府里很是热闹。出了敬柔敬贤外,三皇子一家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