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随着老夫人一同听庵主宣经。” “阿弥陀佛。”净尘站在大殿门边拱手,又虎着脸对凌古氏说,“老夫人,摔了菩萨像,需得在庵里听经恕罪七七四十九天,一不可间断、二要印制经书一万零一卷散给香客,三捡佛豆一万零一颗,不知老夫人那,可方便?此事非同小可,不像莫夫人那般,住上九日便可解除灾厄。” “四十九天?”凌古氏错愕地一呆,该死的凌秦氏,竟然早不跟她说。 穆老姨娘含笑说道:“庵主,我们老夫人最是心诚,慢说七七四十九天,便是九九八十一天,也使得。” 净尘一睁眼睛,忙双手合十,“若果然能请老夫人在敝处住上九九八十一天,敝处蓬荜生辉不说,也是给老夫人积下莫大功德——尊府老太爷、老爷都是随着国公爷出生入死的人物,老夫人积下的功德,定会保佑老太爷、老爷个个平安无恙。” 凌古氏目瞪口呆,这是逼着她在弗如庵里住上九九八十一天? 凌雅峥瞥了净尘一眼,这尼姑贪财贪得太过了一些,住上八十一天,不知要给她多少供奉。 “师太,为多得几个香油钱,犯不着拉着一把年纪的老夫人在你这庵堂里常住吧?”秦舒嘲讽地回头一瞥,雁州城就数弗如庵香火最旺盛,这老秃子还不知足? “舒儿,不可莽撞。”莫宁氏忍不住蹙眉呵斥一声。 秦舒强忍着闭嘴,不自觉地向劲敌望去,瞧着凌雅峥微微一笑,便暗自恼恨自己个沉不住气。 “……老夫人并非有意摔了菩萨,七七四十九日足矣。”净尘忙讪讪地改口,快步地领着凌古氏等人向后殿去。 只瞧着后殿上,两排老尼姑齐齐地拿着木鱼站着,恭敬地请凌古氏、莫宁氏等人在后殿两翼坐下后,便齐整整地坐下,敲着木鱼嗡嗡地随着庵主净尘念起经来。 凌雅峥盘腿坐在蒲团上,先强撑着去听,不过片刻,便觉头昏脑涨,再看前面坐着的莫宁氏满脸虔诚听到触到心弦处还悄然落泪,赶紧在自己个腿上一掐,强撑着再去听,冷不丁地瞅见坐在莫紫馨身边的秦舒摇晃起来,不由地笑了起来。 秦舒一扭头,恰望见了,忙也正襟危坐。 亏得后殿寒冷肃穆,凌雅峥、秦舒二人勉强也耐得住性子,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听见一声钟响,净尘领着众尼姑停了下来,凌雅峥、秦舒双双松了口气。 净尘从蒲团上站起来,捻着念珠向才打过瞌睡的凌古氏走来,又含笑望了一望满脸虔诚的莫宁氏,“禅堂里已经备下斋菜,请老夫人、夫人、老姨娘、小姐们去禅房用膳。” “叨扰了。”凌古氏强撑着将一个哈欠憋回去,借着莫宁氏搀扶她的力道站了起来,“尤坚他娘……” “婢妾在。” 凌古氏暗暗得意地向穆老姨娘腿上一瞅,“再替我给各处的菩萨上一炷香。” “是。”穆老姨娘连声应着。 “老夫人请。”莫宁氏请凌古氏先走。 “请。”凌古氏心情大好地拉着秦舒的手,一边走,一边问:“秦大姑娘这些时日忙什么呢?也不见到我家去。” 秦舒笑吟吟地开了口。 凌雅峥顾不得去听秦舒说了什么,满眼狐疑地望了凌古氏后,又向穆老姨娘看去,瞅见穆老姨娘偷偷地向腿上按去,心道穆老姨娘腿上伤这般严重,才坐了一个时辰,便旧疾复发?有意慢一步出门,瞅见那跟绣幕挤眉弄眼的小尼姑抢着去收拾蒲团,忙转过身来,向小尼姑怀中探去。 “姐姐,怎么了?”凌雅嵘警惕地喊了一声,目光穿过众尼姑,狐疑地想:娘亲在哪里呢? 凌雅峥将蒲团一一捏了一遍,终于捏出一个单薄得只剩下皮的蒲团。 “八小姐?”小尼姑略有些慌了神。 “姐姐?”凌雅嵘也忍不住走了过来,待要学着凌雅峥去捏,手便被凌雅峥拍开。 “没事,走吧。”凌雅峥一挑眉,领着凌雅嵘追上众人,随着众人顺着青石小径进了一处僻静的禅房。 草木深深的禅房里已经摆下碗筷并些斋菜,凌古氏坐在上首后,便以主人自居,请莫宁氏坐在她左手边,又请秦舒坐在她右手边,便令莫紫馨并凌雅娴、凌雅峨、凌雅文、凌雅峥、凌雅嵘等依着年纪坐下,庵主净尘最后打横陪坐。 凌雅峥捧着碗,瞧着对面的凌雅嵘心不在焉,便故作不知地问身边的净尘,“庵主,听说那位也在这?” 凌古氏眼皮子一跳。 净尘瞧着众人的脸色,笑道:“八小姐是问三贞?” “三贞?这法号倒是奇怪。”秦舒兴致缺缺地拿着筷子在一碗青翠中拨了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