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触及到的利益之大,牵涉到的人之广,秦子轩现在只是想一想就让他有些不寒而栗,而除了紧张震撼的同时,他内心深处却又有些蠢蠢欲动。 这般的大事,若是能够参与进去,绝对是能够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甚至很大程度能写进后世的历史书教材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而且就算是不提这青史留名一事,光是想象着那将来会面对的惊心动魄,就让他激动的心肝直颤,但凡男子,谁不想有一番作为,他自然也不例外。 这些年跟在秦君身边,秦子轩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对朝政一无所知的奶娃娃了,他很清楚,现在大乾的商税制度,存在着很大漏洞,民间走私情况极为猖獗。 当年□□皇帝登位之时,出身可以说并不高,而且那个时候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为下一代除掉功高震主的那位丞相,还有那些将军的身上,税务制度的设立便显得有些混乱。 县有县的收税站,州有州的收税站,府有府的收税站,省有省的收税站,税收征收的极为混乱,而且很大程度上有着重复征税的情况。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除此之外,还有数不胜数的临时收税站,而各处收税站的征税也没有统一的标准,什么物品应该征税,税又应该如何去收,完全是征税官员随意做主。 而如此多的收税站,如此混乱的税收标准,无论是百姓和商家,都承受不起,也正是因此,才会有那么多人冒着风险去走私,实在是这里面的利润太过巨大。 其实早在秦子轩皇爷爷那一朝的时候,这商税改革便有人提了出来,只不过那时候朝廷要对外用兵,内部不宜起大得乱子,此时便被压了下来。 而秦子轩的父皇即位之时,也想过要整顿商税,不过那时候六王爷和其党羽正不停的蹦跶,若是行此改革之举,无疑是给那些人机会,所以也没有实行。 至于六皇子被镇压之后,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方案提出来,秦子轩就不太清楚了,他只知道,既然方寒能把这折子拿给他看,显然应该是已经经过自家父皇同意的了。 “五皇子应该知道,如今国库虽然还算充盈,但偌大一个皇朝,钱总是不够用的,而如今正值太平盛世,这国库为何每年的收入却并不算多,就只有二三千万两的白银……” “其中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民间走私猖獗,使得我朝损失了太多的商税,然而民间为何会屡屡有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去走私,就是因为这商税的制度太过混乱……” “据我所知,每年单指是扬州到京城的那一条水路,只是棉布的价值就高达二百万两白银,若是全部抽以商税,怕是得有二三十万白银……” “而这不过只是一条商路,一种货物,若是所有的商路,所有的货物都算上,那会有多少的税收,我不敢确定,但粗略估计,起码现在每年国库的收入,最低也会翻倍……” 见五皇子虽然震惊,但那双眼睛,明显比刚进来的时候,要亮了一个度,方寒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心中却不禁是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五皇子被这份奏折上写的东西给吓回去。 毕竟,要做成此事,需要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即便是以皇子之尊,在面对那么多的敌人的时候,也会有所顾虑,甚至会比常人顾虑的更多一些。 不过好在五皇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也没有辜负皇上的期望,虽然看着年幼,也没有什么经验,但只凭借着这股魄力,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是的,虽然五皇子现在还没有答应他接下这件差事,但方寒已经从五皇子的神情中,看出对方的心动了,他知道,五皇子最后一定会接下这件差事。 “方大人的意思是?” 听到方寒的话,秦子轩又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国库每年的收入可是有二三千万两啊,若是翻倍,那就是五六千万两,这么多银子,能做多少事啊。 一想到那么多银子,即便自幼生活富贵,对金钱并不在意的秦子轩,也忍不住心砰砰直跳了起来。 不过望着方寒紧紧注视着自己的目光,秦子轩还是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激动,开口询问了起来,他可不相信,对面这位侍郎大人跟他说这么多,就只是为了让他听听就完了。 见五皇子开口询问,方寒也不在绕关子,直接便开口说道:“这件事关系重大,需要有一个身份地位足够之人去做,不知宁王殿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