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和尚,但作为门客住进王府,却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 红禅法师和言青的事情都顺利的解决了,李家那边也按照秦子轩原本的计划,在他大婚之前,被外放了出去,一家人的动作很快。 吏部的公文下来之后,就匆匆忙忙的上路了,想来也是不愿意面对那样扎心的一幕,这些都没有出乎秦子轩的意料。 唯一让他心情有些复杂的,是那李夫人通过昭阳公主给了他一个青色绣着梅花,看起来甚是精致漂亮的荷包。 虽然李夫人没有说是谁绣得,昭阳公主也什么都没有说,但秦子轩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够猜得出来。 按理来说,这东西其实是有些晦气的,李夫人敢把这东西送给他,是担着很大的风险,秦子轩就算是不追究,也不应该把这荷包留在身边。 可想到昔日在慈宁宫看到的那副画像,再看着眼前这一针一线,无不耗费诸多心血的荷包,秦子轩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还是把这荷包给留下了。 随着东西都被搬去了王府,崇华殿的侧殿也空了下来,等临走的时候,望着那变了模样的房间,还让秦子轩有些不习惯,虽然谈不上伤感,但总是有些感慨。 不过更多的还是期待,马上就要开启新的生活,即便他不愿意这么早便成婚,但古人云,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又不是那种女穿男的,自然也是高兴的。 大婚前一夜,秦子轩便正式出宫住进了王府,虽然府里面红禅法师早就已经住了进去,但一个老和尚,也不好与其谈论什么结婚的事情。 所以秦子轩让管家好好置办了一桌酒菜,就把贾小琏给找来了,其实若是可以,他的那些伴读他是想都叫来的,但遗憾的是,人家都有正经的差事做,而且大多都不在京城。 沈渊倒是做知县期满,从地方回来了,但秦子轩这次娶的侧妃,可就是对方的妹妹,有些话他怎么能对大舅哥说呢,所以这人也是不能叫的。 而且真的说起来,昔日的这些伴读之中,秦子轩可以畅所欲言的也就只有贾小琏了,其他那几位伴读,虽然也都是天然站在他这一阵营的,这些年也为他办了不少事,算是他的心腹。 但到底都是各大家族嫡出的公子少爷,肩负着家族的重任,很多时候,难免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就像是沈家这次,为了推沈玉莹上位一样,而做得那些手脚一样。 对于沈家暗暗推波助澜的那些事,秦子轩不是不知道,可以说,李家小姐的死,沈家是要负上一大部分责任的,可是知道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只能装作什么不知道。 而这样的事情,这些年,除了贾小琏之外,其他几个伴读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秦子轩知道,这不能怨他们。 人家把注压在他的身上,想要多增加一些筹码,维持两者之间的联系,也是很自然的,若是换了他,想必也会这么做,可心里,到底是难免有些隔阂。 于此相比,不带任何利益牵扯的贾小琏自然是要好得多了,这家伙虽然脑子有时候笨了一些,但立场却是格外的坚定,对于贾家诸多无礼的要求,压根就豪不理睬。 只维持着五皇子说得都是对的,我只要抱着五皇子的大腿就好,其他一切事情与我无关的三大原则,当然,这与秦子轩曾经暗示过贾家的结局也有关系。 知道了自己家族注定是要衰败下去的,贾琏又怎么可能会费心在那艘破船上呢,若是他幼时被悉心教导的话,还有些发愤图强的可能。 可遗憾的是,在贾家,这个可怜的娃自幼就没有得到什么太好的对待,又如何能指望他对贾家有什么感情,尤其是还有一根粗大腿可以抱着的情况下。 月明星稀,王府花园的一处凉亭之内,石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还正温着两壶酒,丫鬟护卫则是侍立在凉亭的一角,并没有靠近。 “殿下,您明日可要大婚了,到时候少不得有人灌您酒,您现在可不宜多喝,若不然,明日怕是就要喝不下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