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到人什么时候回来”云杜若都有些感动的问。 “她没有离开过。”我收回目光笑容挂在嘴角。“每当这柳树上的风铃响起,都是她对我在说话。” 云杜若一怔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好半天有些不确定的问。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怎么感觉你好熟悉,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手轻微抖动一下,嘴角不经意的蠕动最终缓缓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云杜若有些疑惑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等等”我叫住她把刚编好的风铃手链递过去,努力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既然有缘这串手链送给你。” 云杜若满心欢喜道谢后戴在手腕上,就在我面前晃动清脆悦耳的铃声传来,那一刻我眼角有些湿润,最终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我视线中。 “悔吗”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抹干眼角转身看见秦雁回坐在摊位前,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那扇铜镜一边默默的问。 “你呢”我坐回去落寞的反问。 “习惯了。”秦雁回孤寂的一笑,笑容中蓄满了沧桑和无奈。 “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再见她一眼,如今心愿达成我要回冥界。”说到这里我从怀中掏出九块青铜残片推到他面前。“这上面有嬴政的四皇之力,从今以后你便是五界之中真正无以伦比的强者,有你在东皇太一也不敢造次,不过” 我站起身默默叹口气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不过你万世孤清的宿命怕是终结不了,我此去冥界这世间就剩你一人,若是想找人说话我在冥界静候大驾。” “好啊,我就在鬼市你若想回来,便来茶楼找我。” “我给闻卓送去孟婆汤,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记起曾经的一切,他自然回来找你。” 高耸入云威严而金碧辉煌的冥皇宫阙中,我头戴金冠花羽身穿黑袍高坐皇座,殿前殿前左右两边站立凶神恶煞文臣武将,我从皇座上起身顿时殿中众将全都跪拜,殿外传来千军万马齐齐跪下,那整齐划一的声音如此令人震撼。 我高高在上莫敢仰视的走出殿外,身后白霜如影随形威严霸气,望着冥皇宫阙下臣服跪拜的亡魂大军和九渊冥神。 “恭迎冥皇降世重归冥界” 那气吞山河雄壮而高亢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整个冥界。 叮当 席卷的风吹拂而过,屋檐下垂落的风铃在风中响动,我的心弦像是被拨动,摊开手一串红色的手链上系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风铃,那气吞山河的声音我没有听见,我听见的只有那风铃在风中的倾诉,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终 番外 浮生浮若梦 浮生 家父是朝中重臣高居庙堂,因得罪权贵贬发边陲蛮荒,郁郁寡欢久病不起仙游极乐,我便在城中开一客栈潦以生计,名浮生。 边陲重镇多兵祸,戎狄扣关时见烽火万里狼烟漫天,朝廷积弱军将涣散难有作为,幸有高墙坚壁暂保残喘,城中萧条清冷因是唯一的客栈,平日往来多商贾侠士和兵卒,虽清贫但也能糊口度日,怕是应了浮生这名,人生苦短终是一场虚幻的梦,待到城破这塞外黄沙怕是不多我这具枯骨。 “老板娘,来一壶酒。” 他们都是这样唤我,很久没听见自己的名字,没有谁会在乎这乱世的弱女子,或许过了今夜,这客栈和这城都会是一座废墟,亦如我从来都记不住这些客人的样子,在我眼里他们终究是这浮生中的过客,甚至我更愿意相信他们用不了多久也不过是这城中飘飞的一抹黄沙而已。 不过,我还是能记起一个人的样子,仅仅是因为厌恶。 兵痞 他是守城的兵卒,每次来都穿着那身简陋破烂的盔甲,丢在柜台上的是和他人一样肮脏的刀,锈迹斑斑想必很久没用过。 “押二角酒。” 他每夜亥时来风雨无阻,一如既往的用他的刀向我抵押二角酒,我已经记不起他到底欠了多少酒钱,不过从未向他要过,战乱不止最得罪不起的就是他这样的兵痞,猥琐和无赖还透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轻浮,我把酒连同他的刀一同推到他面前,始终埋着头不愿意正眼瞧他。 他总是对我浅笑,完全不在意我的轻蔑和不屑,端酒转身看他背影没有丝毫血性,我甚至在心中不止一次期盼,明天,就在明天这个时候他不会再来,我宁愿他死在戎狄的刀剑下,也远比这样苟活着好。 他总是坐在墙角的位置,即便是有人他也会把刀重重的扔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