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惊,应该是之前我走神想事竟然忘记那被绑在树上的巫师,如今树下空空如也都不知道那巫师是什么时候挣脱逃掉。 这巫师是奉命返回灵山请求援军的,一旦让他回到灵山就大事不妙,我懊悔的叹口气连忙和太子起身去追,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他,追出很远我忽然感觉有雨滴落在我脸上,但那雨滴居然不是很冰冷反而略带温度。 我停下来用手摸了摸脸上,前面的太子见我停下来回头看我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月色下我抬起手这才看见手上是一抹鲜红,搓揉几下有湿滑的粘连,那分明是血而且是从天而降的血,我和太子诧异的抬起头,震惊的看见我们头顶的大树上赫然吊着一具微微摇晃的尸骸。 月光之中我们很快辨认出那尸骸就是之前逃走的巫师,依旧是颈部被撕裂鲜血就是顺着他身体滴落下来,我和太子立刻警觉起来,全神贯注的注视四周,看来那个一己之力杀掉巫盼以及一千多巫师的人一直如影随形的和我们一样潜伏在这山林之中。 现在敌我难辨而且对方实力也不清楚,太子见四周没有异动,连忙对我说。 “看来那人早知道巫既和剩下的巫师躲在什么地方,一直没动手应该和我们想的一样,在等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如今既然已经动手,应该是冲着巫既他们去的。” 我点点头,那陆吾对我们太重要,关系到十二金人其中之一,而且这祖妖若是落入来历不明的人手中非同小可,和灵山十巫大战在即不容有任何意外和差池。 想到这里我和太子连忙赶回巫既藏匿的地方,等我们距离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忽然听见山林深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我和太子一愣相互对视,看来猜测的没错果真是向灵山巫师动手,更不敢停歇加快脚步前行,越是靠近那毫无遮拦宽敞的地方越是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 突然草丛中冲出十几个一脸惊恐的红袍巫师,跌跌撞撞四处逃窜,看见我和太子吓的战战兢兢,月光下我看见那些巫师手中巫杖抖动的厉害,完全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图,只是恐惧的盯着我和太子,见我们没有动惶恐的慢慢绕过我们,确定没危险后发疯一般冲入山林之中逃窜。 我和太子根本没闲工夫理会这些巫师,看样子巫既遇袭而且伤亡惨重毫无还手之力,等我们跑到山丘之上的时候顿时瞠目结舌震惊的看着下面,七零八落的火把依旧照亮那宽敞的地方,只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那些之前还严阵以待的巫师如今全都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之中,侥幸抱住性命的全都丢弃锁困陆吾的车撵仓皇而逃。 在车撵边如今只剩下还举着巫杖的巫既,他另一只握着一把长刀,不过两只手都抖的厉害,火光照亮了他那充满惶恐和绝望的脸。 我的目光和注意力完全落在站在血泊中的那个人,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期望,那人一身黑衣若是没有周围这些火把在夜色中完全看不见踪影,想必这人能击杀这么多巫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能利用黑暗悄然无息的靠近并狙杀。 我之前一直认为这人还是忌惮巫既的人多只能各个击破,但现在才明白我想的是错的,之所以让巫既还能熬到现在仅仅是在等巫既和其他巫师精疲力竭的时候,而绝非是惧怕巫既,就如同现在完全可以毫无顾忌的站在巫既面前。 看那人的身形应该是女的,只不过我始终看不到她的样子,我往前走了一步被太子拉住,应该是示意我目前情况不明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我深吸一口气默默点点头站在山丘上看着下面,那人踩着血泊一步步向巫既靠近,稳健的步伐中没有丝毫迟疑似乎根本没把巫既放在眼中,巫既毕竟也是十巫之一巫法想必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可如今巫既在那人面前完全乱了方寸,应该是之前死伤那么多巫师让他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我看见巫既终于让自己平息下来,举起巫杖祭出巫法,我在长留见识过巫抵的巫法,即便巫既应该比不上巫抵,可这巫既好歹也曾经是妖皇近卫,这么近的距离想要闪避都难,我都有些为那人担心,巫杖中爆发的光芒直射在那人身上可丁点反应都没有,看的我和太子都瞠目结舌,到底要有多强的力量才能在根本不防备的情况下抵御住巫既的巫法。 难怪这人可以一己之力狙杀那么多巫师,甚至连能蛊惑其他妖族的巫盼都被击杀,原来这人根本不惧怕灵山巫师的巫术,那人已经走到巫既面前,突然伸出手一把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