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发炎地方必须赶快处理,拖着舟车劳顿,只会严重。 方脸点了点头。 他们左侧有一面小窗,窗帘束在一边,防盗网将外面的风景隔成好几道。 镇医院是老医院,在老区,放眼望去,一栋栋白墙灰瓦的老房子掩在柳条中,地上铺着青石砖,早被风雨淋得斑驳,青苔从缝隙冒了出来,透出一股子安宁、陈旧的味道。 付峥想不明白,她那样爱热闹的人,为何会留在这样一个小镇子。 “峥哥,大刘那边接到电话,说远山同意给咱们再降一点。”大刘是圆寸大名,方脸放下手机高兴说。 “哦?”付峥倒没想到。 远山集团稳固传统,大多做的是军方、政府的单,还曾做过阅兵服装,但他们订做价格略高,所以才会到考虑对面的尚悦集团。 尚悦怎么说呢,亚历山大这个品牌也不错,但集团定位比较…活泼大众,这几年还弄出什么潮牌,付峥他们十分不喜。 “知道了,我会考虑。” 刚说完,尚悦总部那边又打来电话,是先前联系过付峥的侯先生,方脸看着付峥脸色,客套了几句。 * 这两日,姜可工作有点心不在焉,那套会展的工作服她迟迟没做出来,款式图改了又改,始终不满意。 此外,女工晕倒的传言也慢慢扩散,有说是失误操作,导致一整批面料出错,几个月工资全赔进去,惊惧过度。 还有说是小小年纪怀孕流产,身体不适。 还有说加班太多了,太累导致。 总之,很可怜。 办公室的人,尤其是女人,好像总喜欢讨论年轻小女工的事,每次都是一副怜悯的、又略带不屑的口吻。这在他们乏味的、每天就做各种制服的亚历山大来说是件大事,各种说法都有,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势。 “姜可,王经理叫你去他办公室。”女同事敲敲她的桌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哦。”这两天王经理看她极不爽,她也不意外。 陈敏信冲她递了个眼神,姜可抿唇,理了理头发往办公室去。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王经理大嗓门在讲电话:“哎哎——好嘞好嘞——我们这边想办法,您就放心吧,我们亚历山大保证,一定能拿下!” “那女工就是没吃饭低血糖!您放心,很快处理掉。” “绝对不会影响集团名声!” 透过玻璃,姜可看见他脸上谄媚的笑——这种表情,只有在对集团总部或者大客户才有。 果然,看见姜可后,那笑容就消失了。 “姜可,你挺可以啊!” 经理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刚才装孙子也累了,气全撒她头上:“让你带人家振武的领导吃个饭,你全程甩脸色给人家看!让你跟他们唱个歌,你还能招几个流氓过来?你谁啊你?你到底想不想干了?” 姜可皱了下眉,说:“我是公司招来做设计的,不是陪客户的。” “你!”经理被呛一下,更怒,拿起桌上文件夹一甩,发出砰一声, “我说你是真不想做了是吧?!你知道吗?刚才是总部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人家振武,原本都定好了,参观完咱们车间就签合同,现在倒好,煮熟的鸭子要没了?” “你知道你给公司造成多大损失吗?!” 王经理越说越气,鼓着鱼眼瞪她。 尚悦集团算是家族企业,领导层基本都跟老板沾亲带故,他做到这步着实不易。亚历山大今年最重要的单子要没了,他们工人流言还影响到总部的名誉,王经理越想越怕。 姜可一听,惊讶疑惑。 付峥改变主意了?怎么可能? 她知道单子是从远山抢来的,但在她看来,远山集团封闭落后,是那种八十年代的老型服装企业,靠着国家活,市场很窄;他们尚悦设备新、名声大、这次还专门请了国外专家来做,他们没道理改主意。 她低头思索,也没顾得上反驳;经理见她不语,更气,声音都提高几度。 后面的办公室,一堆女同事窃窃私语,冷嘲热讽。 她们看不惯姜可,看不惯她的打扮,看不惯她的能力,最看不惯她那股若有似无的傲气。 陈敏信捏了捏拳头,但以他的教养到底说不出什么,眸里满是担心。 过了一会,经理骂够,冷静些,眼里精光闪过,“还有,女工晕倒那事是你传的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