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那天,世卫组织宣布解除对北京的旅行警告,贺图南在校团委大会议室和很多人一起看新闻发布会,人群里一阵欢呼,大家知道,学校要解封了。 这场疫情,来得突然,走得莫名,没有人能解释原因。 贺图南松弛下来,还有一个月,贺以诚出狱,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自然是希望他出来的,但他一出来,他就得面对他,他摸不准贺以诚目前到底怎么想,能接受的尺度在哪里,有一点,毋庸置疑,每次探监,他依旧强调两人的兄妹身份。 他不会让步的,既然已经交接过,贺图南永远记得贺以诚走出房间的那个瞬间,头也没回。他把她给自己了,那就不可能还回去,贺图南独自咬着烟沉思,烟灰老长,也没弹。 展颜是在期末考结束后,突然来的北京,没打招呼,一直到了学校附近,才找地方打电话。 说好回家再见,她跑来了,她等不了,哪怕只在北京呆一夜,她也要呆。 她拉着行李箱,穿了件印花v领吊带连衣裙,三十块钱买的,这一路,脚趾头不知被人踩了多少次,到现在腰都是硬的。 贺图南见到她时,非常吃惊,她坐行李箱上看到他,缓缓站起来。 他第一次见她穿这么清凉,白生生的,像一串新开的槐花,他打球时,槐花曾擦身而坠。 “我太想你了,等不到回家,我知道你还得过两天才走。”展颜等他走近,克制着自己,不忘问,“我裙子好看吗?” 贺图南好半天没说出话。 她昨晚六点还告诉自己,跟同学出去一天看展,要回宿舍休息。 “好看。”他回过神,展颜的眼便灼灼看向他,是无声邀约,她要他,她长这么大,头一回一个人出远门,坐那么久的火车,就是来要他的。 “你带我去开房,现在就去。”她很勇敢的,声音颤抖地跟他说道。 作者有话说: 明天晚9。 第59章 展颜在北京呆了三天,白天出去,晚上回酒店,她拿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拍了许多照片,倒不觉得很热,到底跟南方不大一样。 夜里那甜到发腻的情话,跟着吻,一同咽下去了。她说还得回去,贺图南道:“你说你折腾这趟干嘛?” “你之前不也折腾?”展颜腰上汗汗的,摸起来手滑,头一偏,搂住他脖子,“我想你嘛,但后头有个比赛得参加,有奖金的。” 贺图南捞起她一条小腿,一通摩挲:“这不是大一刚结束?学多点儿东西了就要比赛?要不要电脑,我的先拿给你用。” “大一也能参加,就算不得奖,当练手嘛。”展颜猫一样拱他怀里乱蹭,“我们到家再见,不过我住不了多久,我要准备比赛。” 她先回了学校,跟看展认识的学姐组队,她本来想找陈满,陈满避开她,展颜没强求。题目要找一所废弃场所,进行空间改造。 展颜跟老师说:“我想选我们那废弃的重工业区,那里有很多厂房。” 老师操着南方口音普通话:“当然可以,北方城市有很多这种工业区厂房吧?说说想法。” 学姐来自有水有桥的小镇,对北方煤炭钢铁铸就的工业区很陌生。 “那个地方因为90年代下岗潮衰败了,也被人渐渐遗忘,我想的切入点,就是怎么让这个地方再次焕发活力。” 老师开起玩笑:“那只有拆迁了,盖上大楼。” 展颜说:“那里还有人没走,经常有小孩儿跑里头玩儿,大人轻易是不去了。拆迁是政府说了算吧,那么大一片,未必都拆。” 北区当年上过新闻,老师隐约记起,问她那里有一年除夕是不是发生过绑架案,下岗工人做的,最后竟死掉了。他关心此时治安,竞赛事小,女学生安全事大。 外人自然不知晓的,展颜镇定说:“是,哪个城市没几起恶性案件呢?我们那里平时很正常的。” 学姐本来对这个选题很感兴趣,被老师讲的怕,展颜说:“南京前几年不也有大案么?我看大家还都好好在这里念书生活。” 她格外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场地确定后,两人收拾了装备,一道回去。北方的夏,也郁郁葱葱的,火车外头田野林立,玉米长有小腿高,高低起伏的电线上偶尔来燕子歇脚,学姐问起她风土人情,展颜倒很健谈。 她提前跟贺图南打了招呼,要他回家里住,租房的地方得供学姐。贺图南这天买了西瓜,洗干净,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