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不得了的徒弟呀。” 林守溪听了这话,更加郑重,心想以后定要对小语严厉些,绝不可再妄动恻隐之心了…… 小语此刻正在睡觉,林守溪也不去打扰。 慕师靖挽着小禾一同去逛街,购置丹药灵物,添些新衣裳,小禾欣然答应,背着个竹篓打算出门,慕师靖看着这个小竹篓沉默了良久,最终默默帮她解下,取出个漂亮的织金绸袋,挽在她的臂弯。 小禾看着这织金绸袋,觉得它一没竹篓结实,二没竹篓大,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嗯,慕姐姐一定是被云空山物欲横流的生活蒙蔽了双眼。 与此同时,林守溪正在屋内修行。 门推开,白裙飘飘的仙子步履优雅,款款走来,捋着裙摆坐在了木桌上,眉目清冷地盯着椅子里的林守溪,道:“你旷了大半年的课业,不知主动来补,还要为师亲自来找你吗?” “回禀师父,弟子正在修行。”林守溪一本正经地说。 “修行?你在修行什么?” 楚映婵俯首去看,发现林守溪的身前放着一截中空的竹子,她倒听说过格竹悟道的说法,但很显然,林守溪并不是,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凌空飞舞,写成一道又一道的符,风、雨、雷自符间生,威力不大,却是精妙。 林守溪运转剑经,将它们隔空攫取,一并投入这竹筒之间,以意念控制这些紊乱的元素,使得它们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融为一滩灰白浆液。 楚映婵见状,啧啧称奇,仙人境多少掌握元素法则,但要真正掌控,并妙到毫巅地驱使它们,几乎天方夜谭。 不承想林守溪一个元赤境,竟已做到了炼天象于方寸的境界,那白瞳黑凰剑经究竟是何等大神术,完全炼就又该是怎样的毁天灭地…… 林守溪将这截细长的小竹筒递给楚映婵,楚映婵接过,伸出手指,在竹筒中蘸了蘸。 风、水、雷已被尽数驯服,温和无比,她手指接触,只觉清风绕指,水膜流动,丝丝电流似蚁轻咬,只觉酥麻,浑不觉痛,竹筒的表面也被炼得柔软,可肆意拿捏变形。 “你炼这东西,除了练习你的法则掌控,还有何用?”楚映婵好奇地问。 “师父想知道吗?”林守溪微笑着问。 …… 小禾与慕师靖购置了满满当当的丹药与衣物回来,手中端着冰冰凉凉,嫩滑爽口的冰粉在吃,进门时,恰逢林守溪与楚映婵一道出门。 小禾未感有异,只是好奇楚姐姐今日为何要戴个幂篱,嗯……她走起路来也不似平日轻盈,怪怪的。 林守溪带着楚映婵去了繁华热闹的街道,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他们一同逛街、吃茶、游船、登山,司暮雪与金佛的追杀犹在眼畔,林守溪放松心弦,贪婪地汲取这短暂而珍贵的温馨。 林守溪给她讲述着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讲述了许久,听到司暮雪出现时,楚映婵浑身紧绷如遭雷击,林守溪知道她惊惧的缘由…… “圣壤殿那位是她的姐姐,我们知道她是假的,但……没有办法。”林守溪上次被楚妙警告过,没有将皇帝二字轻易地说出口。 哪怕知道司暮雪是假的,哪怕知道她们姐妹图谋不轨,但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罪戒神女,除了皇帝之外,没人能够审判她们。 皇帝…… 林守溪想起了那尊黑皇帝的雕像。 若皇帝真的有问题,那人族岂不是独木桥上的蚂蚁,随时要被下方滔滔的黑浪给吞没……还是说,这背后另有隐情呢? 林守溪给楚映婵讲完了那段故事,故事在金佛破碎后戛然而止,楚映婵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畔怜惜地轻语。 仙子的怀抱香软依旧。 林守溪靠在她的胸脯上,慢慢地忘记了烦心的事。 冬日的阳光明亮但不温暖,照不化堆积的冬雪,楚映婵在冰雪之间席地而坐,白裙如花铺开,她的面容却似受了暑气,潮红一片。 她靠在林守溪身边,低声软语,似是央求什么,林守溪不为所动,置若罔闻,楚映婵美眸禁闭,睫羽颤得厉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