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你们想做菩萨,想要拯救她——你们当就好啊,你们救就好。我不愿意,我还看不起你们。” “你们以为自己的爱多么崇高,多么了不起,多么让人敬仰,哈哈哈,你们这般的人,是不是感动了自己,就还要拉着别人感动。我呸!” 他突然转身看向盛长翼,“你们云王府的人投靠四皇子,你便和宴鹤临联手来对付我,中间再夹一个小山风,你以为你这般做,无论是知道多少内情的人都相信你是真的投靠了四皇子。” 他阴鸷的目光再次缓缓看向宴鹤临,“但是我不信他——他是自己想做皇帝的,宴鹤临,你这个菩萨,高高在上坐着的菩萨,被百姓奉为神明的菩萨,我且问问你,你知道他的打算吗?” “你知道他不仅利用你,还利用你的姑娘,最后无论她在谁的手里,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就可以强取豪夺么?” 宴鹤临被说的冷下了脸。 “你不要挑拨离间。” 随游隼啧啧称奇,“你这般的蠢货,怎么长了个聪明人的相貌。” “宴鹤临,我只说这一次,你被骗了。” 他艰难的吐出一口气,“折松年投靠云王府,他又跟秦家有仇。昨日闹了那么一出,大家便都以为他是为了替折松年出气,再细细想一想的,又说他是为了投诚四皇子,拿秦家做饵料。” “若是再知晓他对小山风的心思,便还能说一句英雄美人,他又知道你对小山风的心思,于是用小山风为由,拉着你对付我,呵,宴鹤临,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利用小山风,而你还心甘情愿的当个傀儡,跟他一起来对付我。” “宴鹤临,你这般的人,活该被坑在崖底两年,你活该——” 他又吐出一口血。而后嗤的一声笑起来,“你们是查到什么了么?所以敢这般明晃晃的对付我。” “好嘛,都以为知晓了随家的秘密,便可以拿捏住我了。” “那你们就试试,试试我到底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盛长翼一脚踢过去,虽然没有踢断,但是也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宴鹤临:“……” 随游隼:“……” 盛长翼依然岿然不动,淡淡的道:“他的废话太多了,先前顾及你有听他说完话的自由,便没有打算。但他像是八百年没有说过话一般,实在是惹人厌恶,我还有事,不愿耽误时间,只好如此打断了。” “将军,我先走了,你若是有空,便听他再细细的说。” 他抬腿而走,走的直路,并没有绕弯。于是跪在他面前的随游隼便又被踩了一脚。 随游隼的脸色越来越差,宴鹤临也摸了摸鼻子,因着盛长翼的浑然不在意,他也没了什么心思继续听,然后看了一眼随游隼,犹豫的道:“你还说吗?” 不说他就走了。祖母还在等着他。 随游隼:“……” 呵。 他勉强站起来,“随你。我要说的都说了,听不听的,都随你。” 宴鹤临便点点头,直接走了。 随游隼便掏出帕子来想要擦拭嘴角的血迹,但月白色的帕子边角那一滴已有的血迹让他心颤了颤。 这滴血,细细追究起来,其实是云州府州那个三岁孙子的血。她把他的头放回了原处,手上沾染了血迹,血迹又沾染在这上面。 她的仇人,又不是仇人。 他将帕子又放回袖子里,缓慢的朝前面走去。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