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世子爷如何想的了。他有些伤心,很想静静。 结果银蛋闭嘴了,金蛋却开始嘀嘀咕咕,吵得人头疼。 他埋怨道:“是啊,不能去吃好的还算了,好歹晚上咱们回去能自己买来吃酒。如今不知怎的,竟然还要住下来——天爷,午膳吃的是斋菜,我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盛槊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别说粗话!” 银蛋幸灾乐祸,“槊哥都说闭嘴了你还说,嘿嘿,遭打了吧。” 金蛋委屈:“槊哥那是让你闭嘴,又不是让我闭嘴。” 盛槊狂躁:“都闭嘴!两个傻蛋!” 他还因猜不透世子爷的心烦着呢,怒火大得很。 而后看了看窗外,皱眉:“怎么开始下雪了——世子爷说去天德殿拜祭各战将,理应回来了。” 金蛋银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不说话。 盛槊更生气了,在两人的脑袋上各拍了一下,“还不快去看看世子爷到哪里了!愣着做什么!” 两个大块头就委屈的耷拉着脑袋出门,一出门便听见了惨叫声,他们赶紧往外去,盛槊也紧张得跑了出来。 然后就见他们世子爷站在廊下,正将一叠碎纸慢慢塞进了袖子里,一个穿得富贵的公子哥倒在了地上——正抱着一条断了的腿。 盛槊犹豫的喊了一声:“世子爷……” 这腿断的位置,一看就是世子爷踢的。 盛长翼淡淡的嗯了一句,从廊下踩着台阶缓缓而下,居高临下站在了班鸣岐的身边。 班鸣岐便猜出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是云王世子——毕竟盛槊一口云州腔调,折家表妹也带着云州腔,他这几天很是熟悉。 又想到云王世子受折家伯父所托护送表妹进京,两人是认识的,如今云王世子打自己,恐怕以为自己是登徒子。 他便忍着痛解释,“可是云王世子?今日之事,是我做的不对。但这是个误会。” 此时小厮已经跑来了,瞧见倒在地上的班鸣岐吓得大喊,“少爷!” 两个过来抬他,一个要去说与五夫人,班鸣岐立马喊住他,“别,别——” 这事不能被叔母和表妹知晓啊。若是知道了,他是没脸做人的。于是腿断了还要给自己找借口,“我,我就是摔断了腿,叫个人来接骨就好。” 他说完之后脸色涨红,形容羞愧。 班鸣岐一向崇尚君子之道,一辈子没说过谎,万万没想到第一次说谎竟然在此时。 猝不及防,意料之外,他心沉入了谷底。 他跟盛长翼道:“我钟爱诗画,喜欢美好之物,今日是正好有了作画的兴致,并无其他心思……还望世子爷给我保守秘密。” “我,我实在是羞愧。” 盛长翼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词直行往斋舍而去——这就不免在他手上又踩了一脚,班鸣岐疼难忍,惨叫一声,还要自我安慰:“谢世子。” 他就当盛长翼答应了。 小厮一脸懵逼,盛槊和两个蛋也搞不清状况,不过各有各的主子,前者赶忙去叫大夫,不论怎么样,先治腿要紧,不然他们的命难保。后者大步如飞而走——既然受害者都不觉得自己受害,那加害者还是赶紧走吧。 三人紧跟着自家世子爷回去,金蛋正走着,余光突然一瞥,然后哇了一声,“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