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府,密道。 苏护满眼愕然,他没想到,苏府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 苏锦和站在密道中,负手而立。 他对着面前的桌案,那上面放着几个没有打开的盒子。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怕有朝一日苏家垮了,就卖了这些救济自己。这里的东西早就让我卖干净了,可惜,苏家也就这样了。” 苏锦和在感慨,苏护不语,静静的听着。 “现下,爷爷留给我的,只有这么个秘密的屋子,坚固如堡垒,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守,”他往边上走去,将盒子逐一打开,打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苏锦和顿了顿,“我给你讲讲我爷爷是做什么的吧…” 苏锦和的故事很短,简单扼要,把苏老太爷的生平,苏家的过往概述了遍,他也坦然他之前瞒着苏护的事情。 他出门去做‘苏家的买卖’,这买卖又指的是什么。 这其中遭遇的险情他绝口不提,说完了,苏锦和就把最后那盒子打开了。 “我从外面带回的东西全放在这里了,还有之前赚的那些钱,日后不太平了,想留着点保命用的。苏护,苏爷值钱的东西,苏爷的命,都在这里了。” 苏锦和说着,咣当一声关了盒子。 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 … 何惧最近一直在县厅,纪延回去报道之后也跟着他住下了,何惧很忙,身为副官的他自然也闲不下来,而那被何老爷子留下的何棠则清闲很多。 每天无所事事,除了检查就是审阅,要么就是欺负纪延。 这晚,刚被何棠差遣完,纪延含着两泡悲情男儿泪往回走时,就看到县厅外升起冉冉炊烟。 炊烟啊… 纪延笑了下,又猛地僵住,他揉揉眼睛,县厅外怎么能有炊烟?!再说这又是大晚上的。 纪延想了想,心中蓦然一动,于是飞奔下楼。 县厅外,那烟只剩极细一股,几乎不可分辨。 地上有一圈石头,中间放着湿草,这烟就是从这里冒出的。 纪延正看着,突然腰就被搂住了,他迅速拔枪,可惜还没等对准,枪就被人卸了。 纪延哼唧,对他打不过苏护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你找我啊。” “嗯。”下巴搭在他的军服上,苏护带着鼻音的回了声。 纪延被他那一声弄的心都酥了,他咳,“那就言语一声,你弄这玩意儿也不怕让巡逻的崩了。” “谁敢。” 纪延哼了声。 “你晚上还住这儿?”苏护问。 “嗯啊,少帅最近忙着。” “去和他说说,今晚上回去住。” 纪延抽了 口气,猛地一转身,速度之快差点让苏护下巴脱臼,“你疯了?” “出息。”苏护嫌弃的看他,现下又不是在工作,他已经休息了,何惧管天管地还能管他在哪儿睡觉,再说纪延又没背着什么重要机密,就算有什么机密,何惧也不会让他这种笨头笨脑的家伙知道吧。 看着着着,苏护突然发现他眼睛有点红,当即又嗤了一鼻,伸手去捏他下巴,“又让那娘们欺负了?” 连着两声嘲讽让纪延有些恼火,他一把拨开苏护的手,摁着枪托就走了。 “不就是请假么,纪爷我什么都不怕!” 纪延走的气势汹汹,但这话吼的一点底气没有,也不知是在表决心还是在给自己鼓劲儿,苏护抱着胳膊,无奈的摇摇头。 豪言壮志已经说出去了,可真正到地方又开始打怵。 纪延在何惧门前不停的转着圈,何惧这会儿还没睡,仍旧在忙,少帅在里面干活,他这个做副官的要请假,这…纪延开始苦恼。 手举了几次也没敢去敲这门。 就在他第无数次深呼吸并握拳后,里面突然传来何惧一声暴喝,“滚,别回来了!” 纪延一激灵,随即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他咳了声,对着门敬了个军礼,“那啥,谢谢少帅!” 然后人就跑了。 屋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