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陈茵也都适应的非常好,就连肖丹桂都忍不住怼陈茵说道:“你的军姿还有各种步伐都好标准,我都要怀疑你以前是不是练习过了,果然天才就是你们这种不管学什么都很快的人吗?” 陈茵:……不,我不是天才,我是真的学过。 首都医学院军训规定是要一个月时间,在军训到第十五天的时候,陈茵让杨教授的助手何平给请走了。 医学院隔壁就是其附属医院,陈茵发现何平领着自己走的路正是要去医院那边,便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何平说道:“是隔壁一个一年级的新生,在军训的时候突发性右上腹绞痛,被紧急送到了附属医院接受治疗。目前医院内科怀疑是胆结石,建议手术。不过因为暂时还不能确诊,杨教授今日恰好在医院,就提议让医院中医科的大夫也来一起诊断。” 陈茵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现在的西医诊断技术还没有那么发达,各种影像仪器设备以及化验手段并不完全。外科还好一点,碰到一些内科病症,就要看医生的触诊经验了。 若是经验不足,很容易就会出现误诊的情况。 附属医院的医生经验比之首都医院,确实不大丰富,附属医院的很多专家教授也承担着首都医学院的一些研究项目工作,因此在实际诊病上经验不足也是可以原谅的。 陈茵到的时候,医院那边已经给病人打了止痛针。陈茵先看了病人的脸色,面色灰暗且冷汗淋漓,旁边还有一位中医在给他把脉。 大夫收了手,斟酌了一下说道:“应该是蛔厥证。” 陈茵一听这病症便明白了,这是中医上的病症名称,在西医上并没有这样的说法。实际上,这就是感染蛔虫卵引发的症候。蛔虫尤其喜欢钻孔,在机体寒热不适时,蛔虫在体内也会受到刺激,继而在肠腑内搅动不止。最常见的,大概就是蛔虫上窜入隔,钻入胆道而引起的蛔厥证了。 在此之前,西医猜测是胆结石。 杨莲韵对着陈茵点点头,陈茵上前也给这位同学把了脉,把脉的时候,细细观察了他的正常。病人两颊有团斑,双巩膜下端可见蓝色条状纹,尾端像火柴头。陈茵收了诊脉的手,拨开他的唇,见他下唇内侧白诊满布。 陈茵将这些症状说了一下,之前诊脉的那个中医又补充道:“病人发作的时候满床翻滚,呻.吟不绝,隐痛不休。他说他的右肋剧痛已经有五日了,发作时呕吐不止,舌苔黑腻。” 陈茵说道:“我同意这位大夫的诊断,是蛔厥证无疑了,或者可以叫做胆道蛔虫症。” 而且,从这些症状上来看,病人的病症已经十分严重。 大夫点点头。 杨莲韵问道:“可有药方?” 一般蛔厥证当用乌梅丸加减,对于方子陈茵和附属医院的中医都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在量上,两人还是有些分歧。乌梅丸有一味附子,附子有毒,附属医院的大夫在开药方的时候,就将附子量减半,再让病人分两次服用,也就是说减半再减半了。 附属医院的大夫是先学习的西医,随后再由经方入的中医,所开出的方子中规中矩。不过在他看到陈茵的方子的时候,却又觉得陈茵开方虽然大胆,却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且方子中加蜜和姜汁,可谓是神来之笔。 “此方要如何煎制?”大夫问道。 陈茵说道:“上方先煎取浓汁600毫升,在加入蜜煎三沸之后加入姜汁,病人分两次服用,每隔三个小时服用一次,服药之后帮小时候再服用芒硝。” 附属医院的大夫原本就是觉得陈茵附子用量比较大,此时听到她说药分两次服用,面上神色便缓和了下来。之前他是觉得这位小姑娘或许是真的有医术的,只是年纪小,开药孟浪了些,此时见她说出煎制药材的办法,却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