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枇杷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而眼前陈博却过份了,他凭什么教导自己? 明明是陈禄儿错了,他们不去教导犯了错的人,却揪住自己不放,真是不讲理,于是大声道:“你管不着我!” 就在枇杷打算离开节度使府时,已经有很多人从正堂走了出来,其中就包括枇杷的父亲玉将军。 “父亲!”枇杷眼尖,马上跑了过去,仰着脸向父亲笑道:“我来看看父亲什么时候回家?” 玉将军原本皱着眉沉着一张脸,见到小女儿像一阵风般地跑到自己面前,笑得一朵灿烂的山花,也不由得舒展开眉心,牵住了枇杷的手,“父亲正要回去呢,我们走吧。” 陈节度使也皱着眉,上前拦住了这结父女,“玉将军,小儿的事你总要给个交待吧。” 枇杷在外面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有人会报到节度使面前,而正在与节度使商量事情的玉将军当然也就知道了。作为一向无原则包庇女儿的慈父,他本打算就这样走了,毕竟是小儿女间的事,不过是几鞭子,又没有出人命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他家的女儿虽然淘气,但是一向最有分寸的,能打陈禄,自然也是陈禄有做错的地方。 “小孩子间闹着玩的事,我们就不必管了吧。” “哪里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事,小叔被打了三十鞭子。”陈婉马上说。 枇杷一向是伶牙俐齿的,小时候她与三个哥哥在一起闯了祸总能轻易逃脱母亲的责备,现在她本就有理,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马上上前清清楚楚地把刚刚陈禄说的话都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又向陈节度使问道:“都督大人,我按军法从事,打他三十鞭是不是应该的?” 在场的将士还不少,听了枇杷的转述,眼神马上都变了。原来大家都猜陈禄恐怕想调戏枇杷被打,虽然也都认为他被打一顿不冤枉,但现在才知道这小子确实欠揍,便将目光都落在节度使身上,看他如何行事。 陈节度使自是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是什么德性,但是毕竟是快五十岁得的幼子,总舍不得下狠手去管。今天听了小儿子被打还想借此机会再压一压玉将军,但是没相到实情竟然如此。 ☆、第4章 夜半私语 近两年突厥频繁来犯,营州将士死伤惨重,几乎全营州城每一家都有战死的男儿,小儿子的话说得实在过火了,但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儿子,心里却疼得紧,一时间反倒被枇杷问住了。 就在这时,有一中年美妇带着一大群丫头婆子从内宅奔出,扑到陈禄身上“心肝肉儿”的大哭了起来,一头哭着一头又骂:“哪个丧天理的将我儿打成这样?都督怎么不为我儿做主!” 营州城内都知道这一位正是节度使的爱妾吴氏,节度使的老妻几年前就下世了,便未再娶亲,身边全靠这位爱妾服伺,就是当家的陈家的大夫人也要给这位爱妾几分颜面。也正是因为如此,陈禄才被惯坏了。 营州地处边陲,胡人远多于汉人,风气犹为开放,各家女眷随意出门做事,但唯有节度使陈家与众不同,于是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吴氏。现在这位出了名的美妇突然来到大家面前,又哭得梨花带雨,马上吸引了很多目光。 陈节度使见手下这些粗鲁的将士们不但不知回避,反倒还有人在轻声嘀咕,“养出这样的儿子还不揍他一顿,哭什么哭?” “我以为都督的爱妾有多美呢,原来不过如此。” “可不是,这么胖。” 陈节度使见实在不像话,只得呵斥吴氏,“别哭了,赶紧把禄儿抬进去!” 可是吴氏见儿子伤成了这样,怎肯如此便罢休,竟然大声与他嚷了起来,“都督怎么不为我们母子说话?” 一时间场面乱成了一团。 幸亏节度使府的幕僚裴先生走出来道:“小儿女的话哪里当得了真?玉将军征战辛苦,女儿又亲自来接,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为好。大家也都各自散了吧。”说着将府内的人等一一送走。 天黑前,玉枇杷拉着父亲的手走进了家门。 杨夫人眼里含了泪光,“总算平安回来了!” 三哥亦含着深情大声叫着“父亲!” 刘嬷嬷拿出帕子擦了擦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