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记下了。” 道了谢,又习惯性的请人改天来宫里坐坐,兰沁禾这才带着侍从们往回走。 “天呐主子,千岁爷果然吓人的很,他刚从尚酒居出来,你说他会不会刚剥了一个人的皮?”银耳想起那张阴沉的脸,后怕不已。 尚酒居,皇上特地在宫中赐给慕良休息的场所,后来慕良命人在里头设了刑房,专门审查犯了重罪的人。名字听着文雅,里面确实实打实的阴森可怖。 “银耳,以后可不能说这种话,现在暗哨遍布,若是传到千岁耳里,你个小丫头还要不要活了!”兰沁禾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禁有点酸酸涨涨的。 可怕吗?她觉得……很俊啊…… 想起之前看到慕良的那只手,手指修长白皙,根骨分明…… 脸一瞬间又红了,她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 慕良几乎算是一个传奇,他从小长在宫里,二十出头便爬到了内务总管的位置,随后又成了东厂厂督,这几年在他的打压下,西厂几乎权力要被他架空,三十岁不到便被皇帝封了九千岁,早已没人把他看做太监,而是权臣一般的存在。 手底下管着东厂西厂的番子,又一直圣宠不断,这些年皇帝愈发昏淫,可以说他一手把持了朝政。 按理说哪怕是太监,他现在也该妻妾成群了,可他为人残暴嗜血,少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就算是那些想靠卖女儿巴结他的,也统统被他拒绝了回去。 偌大的王府里,除了他的亲信,倒是没半个女人。 慕良又做梦了。 他看着面前熟悉的宫殿,紧张的往深处走去。 这是皇贵妃的住所…… 不,他不该来着的,不通报就擅自进来,他这是在冒犯她。 他刚转身准备离去,就听见里屋传来女子柔媚的说话声。 顺着那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推开里屋的门,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他愣住了。 血液直直的冲上大脑,却在一瞬间凝固,冷冰冰的冻住流淌着热血的心脏。 冰火相交,让人无法呼吸。 他看见蓝色的雕花木床上端坐着的女子肤若凝脂,眼若秋水。 她转头,对着他莞尔一笑,娉娉婷婷的站起来,解开了外衫。 她透过慕良,目光直直的看向门外,那里,有着另一个“慕良”。 “你来了……”兰沁禾痴笑着偎进了“慕良”的怀里,而对方也丝毫不客气的揽住她的腰。 下一瞬,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相吻缠绵不……不…… 仿佛局外人一样站在一边的慕良惊恐的瞪大眼睛,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 他惊恐万分的蹲下身,痛苦的捂上耳朵,长时间突出的眼球上泛起了一层生理泪水。 不,这样是不对的,这是在冒犯她!这是、这是、这是…… “这是什么这是?”里面的“慕良”突然转头朝他看来,他嘴角还带着一丝淫靡的银丝,猩红的舌头伸出,傲慢的舔舔嘴角,发出了宛如狱中恶魔般的声音:“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么?” “我没有!”他大喊着,激动的眼睛泛红。 见他反驳,“慕良”只是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量拉扯着,进入床边“慕良”的身体里。 手指还按在女子柔软的腰肢上,他紧张的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察觉到对方的异像m.NaNcHAnG791.cOm